人。没人能够猜到他才二十三岁。
分明是大好年华,却把自己折腾得如此模样。
魏琛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冉惊语,一时竟然不敢走到冉惊语面前。
他心脏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人拿着锋利的刀轻轻的划着他的心脏。
“冉惊语……”魏琛声音喑哑,艰难的迈开脚步走到冉惊语面前,“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心疼你?
痴人做梦!”
听见魏琛冷漠的声音,冉惊语才缓缓转动眼珠。他的身体已经被这些日子的实验折腾得残破不堪,那颗心也被魏琛折磨得千疮百孔。
从前,他见魏琛,还能有胆子倔强的反驳几句。这次,他只是轻轻的低下头。
这逆来顺受模样,仿佛是在讨好冉惊语。
“魏琛……”冉惊语自动忽略了魏琛话里的嫌弃恶意,低声道:“实验已经做完了。你什么时候……”
“冉惊语,你要出去想疯了?那些实验最迟也要一个月才能做完。”
实验基地研究的那种药物后遗症严重,落在人身上格外疼。再强大的人也只能做一周就缓和,然后再做。
冉惊语才在这里待半个月。
“是真的!”
知道冉染被魏琛送走后,他一周内做了三次实验。
冉惊语疲惫的闭上眼睛,不想去回忆过去一周经历的痛苦,只倔强道:“魏琛,你已经骗了我一次又一次。
这次,你还要继续食言吗?”
他知道魏琛的温柔以及言而有信从来不会在他身上实现,因而十分有自知之明。
“你让我做的,我都做到了。我一直在信守承诺。
魏琛,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见父亲。我不奢求可以见他。
只要他好好活着,我可以永远不见他。”
冉惊语头越垂越低,最后,他用缠着纱布的手抹掉眼泪,艰涩道:“我们已经离婚了,法律上已经没有关系。
你不能禁锢我的自由。”
他话音未落,就被魏琛从轮椅上拽了起来。这一周,他的腿已经没有知觉,所以他从未从轮椅上站起来过。
魏琛仿佛没有发现他的不妥,冷冷道:“冉惊语,你以为我会怕法律?在西未城,还不是魏家说了算。
你以为你傍上周越就可以摆脱我了?我告诉你,周越和周知深两个人现在都自身难保。你以为周越是找不到这个地方呢?
他找得到,只是上面有老爷子压着,他不敢进来强人。
你以为他是真心对你的,他不过是看中你的容貌,和你玩玩而已。你在他眼里不过是玩过就丢的**。”
他把冉惊语说得无比下贱,无比不堪,冉惊语依旧没有生气。
冉惊语明白,他越生气,魏琛心里会越快乐。
“这些话你已经说过无数次了,魏琛,你不腻,我都腻了。
我和越哥青梅竹马,天造地设。即便他玩玩而已,我也心甘情愿。
我和你都离婚了,难不成你以为我还要为你守身如玉?
我和越哥很恩爱,他比你好千百倍——”
冉惊语总是忍不住触怒魏琛。然而这次,魏琛没有打他,只轻佻的捏着他的下巴,意味深长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周越都没敢亲你?”
“你嫌弃这里,想出去?”
魏琛阴冷一笑,“好啊,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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