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醒,就问公子爷在哪儿呢。”
岑倚风脸上却无半点愉悦的样子,只是盯着窗外的梅花出了一阵子神:“那你说什么。”
张妈妈道:“奴婢就是照公子爷之前吩咐的,说公子爷一直在忙,没腾出功夫过来,都是奴婢照顾姑娘的。”
其实张妈妈百般不解,他明明两天两夜不眠不休,急得心力交瘁,短短时日人看上去都显憔悴了,孰料谷姑娘烧一褪,他反倒避而不见,还要让她扯谎隐瞒。
最后岑倚风挥了挥手,张妈妈情不自禁叹口气,恭谨退下。
过雪在绛雪阁静养了两三日,期间都是由张妈妈在身边照料,岑倚风却恍若凭空一般,根本见不着人影。
偶尔过雪也会问及,张妈妈便说岑倚风正忙着,过雪问具体忙什么,人在哪里,张妈妈就有些含糊其辞。
一连过去五日,岑倚风始终不曾照面,过雪用完晚膳,被伺候着沐浴更衣,躺在牙床上呆呆望着窗外,今年的雪仿佛特别多,外面又飘起零零絮絮的雪花,好似天空本身就是琉璃做的,极易破碎,被轻轻捅裂一角,便坠落无数炫耀的冰晶碎片。
张妈妈正欲劝她早点歇息,但听过雪突如其来地问出句:“公子爷这会儿回来了吗”
她眸如点漆,明亮似一面晶石雕琢的镜子,目不转睛地望来,只觉能将人心照得剔透无底,竟使人莫名不敢有所欺瞒,仿佛在她面前撒谎,便是一种罪恶。
“方才听说,好像、好像是回来了”张妈妈连忙垂目。
过雪沉吟下开口:“那我过去一趟。”
张妈妈见她揭开被褥,起身穿鞋,这才想到岑倚风的吩咐,半阻半劝道:“这么晚了,姑娘还是早点就寝吧,公子爷之前也嘱咐过,让姑娘好生休养身子,可不能再有闪失了。”
过雪听到她的话,就跟入了魔怔一般,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动弹,直至睫毛像被风吹动两下,齿缝间方幽幽地逸出几个字:“我还是过去瞧瞧。”
她态度坚持,张妈妈也不好继续阻拦,取了斗篷替她披上,出门之际,叮嘱道:“姑娘仔细脚滑。”一路提着琉璃灯为她在前照亮。
疏月楼离绛雪阁倒真的是不远,过雪随张妈妈穿行两条甬路,三道石拱小门,走得身子还没热乎,就拐绕到疏月楼楼下了。
“公子爷歇下没有”张妈妈问值守的小厮。
小厮想着之前公子爷又命人端酒上去,回答道:“没有,正在暖阁呢。”
过雪抬首朝二楼张望一眼,只有最偏侧的一个房间亮着灯,想来就是暖阁了。
过雪走动两步,张妈妈紧随其后,她想了想,道:“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独自顺着楼梯拾级而上,走在二楼小廊里,廊檐挂着一盏盏红纱灯笼,朱光流暖,飞琼羽花,相交辉映,衬得行走的人都有几分不真实。
过雪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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