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求了我父亲很久,我父亲才答应让他回来,这边气候好一点,适合他养病。
说到底这都是因为我,我心底有些愧疚。
我叫母亲别安排重活给他,让他做些轻松的事儿,并找人给他治腿,母亲看着有些不愿意,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因为我答应母亲会更加勤奋的学习礼仪。
继续写我十二岁生辰后的事儿。
那日之后,我感觉和随言更亲近了些,他经常带我去海底看鱼,那时我还不会游泳,不知道是他在我身边,还是我身上带着他送的鳞片,我能在海底憋气好长一段时间。
他会牵着我,往海里的深处游,我其实早就不怕水了,但我不愿意放开他的手,所以迟迟学不会。
海里五彩斑斓的鱼群会围着我们两人转,他会特地带我看白色的巨鲸,让我骑可怕的鲛鲨。在海里的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的眼中也只有彼此。
我以为鱼会怕他,因为后滩上的那片海我从来没看见过任何一条鱼,但现在看来这些鱼明明都很喜欢他。
随言说他不想被人打扰,他能控制鱼群,没有鱼就不会有渔民来这打鱼,他在这里现过身,大人也不会让小孩来这个地方。
有一次我在海里玩的很开心,在海面上换好气后,就想让随言带我去海里的更深处,但他拒绝了。
我不能理解,想知道为什么,但他不告诉我。
他不告诉我,我就一直问,因为那日他的眼里,有着浓烈而深厚的悲伤,我想,我一定要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悲伤。
荒莽六百九十七年六月二日。
今天天气很好。
依依来找我时有个男人在后面跟踪她,我看着那个人有些眼熟。
我告诉了她,她思考了一会儿没说话,看来是不太高兴。
荒莽六百九十七年六月二日酉时。
我牵着随言的手在海边走,享受着阳光的沐浴,过了半个时辰,到了随言睡觉的时间。他很喜欢睡觉,我也喜欢他睡觉,那样我就能偷亲他了。
但随言迟迟不睡,在我催他睡觉时,他说有人跟踪我。
我吓得赶紧回头,果然发现远处的石头后面确实藏着一个人。
随言没有躲起来,我才想起他早就是人的模样了。
怎么会有人来后滩呢,我想了想,就知道了那个人是谁。
我没有去揪出那人,只是照旧和随言呆在一起,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等我回到了家才发作,质问了儿时的玩伴儿,为什么跟踪我,现在不是小时候了,不用他每天瞎糟心。
我语气有些重了,他被我训的脸吓的惨白,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出来。
算了,继续写之前的事儿。
在我明里暗里追问了一年后,随言终于告诉了我。
他说他是人类和鲛人所生,鲛人族里不待见他,因为他连鲛人天生的鱼尾都没有,人也不待见他,因为他身上都是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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