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生活,偶然交错在一起,刚好被熟悉的人撞上。否则,那么多相貌相像人生却截然不同的人,又如何解释呢?譬如刚才那位老人,好一副似曾相识的模样……像谁呢?”平平躺在副驾驶上,双臂抱在胸前,双脚搭在前面,投入地思索着这些十分费解的,对别人而言不成问题的问题。
她对牛先生说起刚才遇到的那个算命人,说他看着有些面熟。
“你不觉得全国各地都有相貌相似的人吗?”牛先生若无其事地继续开车。
“嗯,我刚才也在琢磨,相似是如何发生的。”
“那这可伤脑筋啦……”
“但我想不起他像谁,难不成像逄丽?啊,不对,像逄元庆啊!”平平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
“哎,妈,妈!”她现在要大声地喊,蔡玉梅才能听得见。
“你记不记得刚才要给咱们算命的那个老汉,他是不是逄元庆?”
“老逄,不是哇?他咋能跑这了?哎,你这么一说,他要是没胡子,是有点像呀!”
“哎哟,我这反应,真慢!我得赶紧去叫逄丽,来不及了!打电话哇。”
这会儿,龚研华在车上又闹腾起来,要开门下车,慌得逄丽手足无措,差点撞到路边的护栏。平平打完电话,停下车等着逄丽母女。
逄丽终于上来。
“你确定吗?”她心神不定的样子。
“我越想越像,先是觉得像你,后来再想想,肯定是你爸,外形变了,但原来的模样还在,你说,妈,你觉得是不是?”
“呃,那甚,我也说不好。”关键时候,蔡玉梅又恢复一贯的不果断。
“你仔细想想嘛,别怕说错。”
“那应该是了。”
听到这会儿,逄丽已经站不住,反身拉着龚研华就往回开。
“丽丽,你别着急啊,慢点,有事电话联系!”
“要不别带你妈啦……”
逄丽已经听不见。望着逄丽急匆匆远去的身影,平平眼前又浮现出当年那个举着黄色小草棍邀请自己看蚂蚁的女孩儿,一双热切的黑眼眸注视着自己,金丝绒线似的头发,随风在耳边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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