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见着杨陌,又忘了金乳酥这事了。
她老想不起来,沙夫人偏念念不忘,想来可真真有点儿好笑。想着便笑着问,“你可跟她说了那饼只是在外头买的?”
筐儿摇了摇头,难得像个小孩子样:“难得夫人心情这么好,我做什么没事找不痛快。”
盈儿又笑起来,这才打发她下去休息。
筥儿笑够了,从床上爬起,开始替她散头发,不知道怎么的又开始八卦:“姑娘,今儿殿下说什么水清见鱼,后来说的那一堆,我也没太听明白。不过呢,那钟成康根本不是好人,你可千万别信他胡说。殿下不想叫人知道这事,才不会是为了林采之呢,我瞧着,殿下除了姑娘,谁也不会喜欢。”
盈儿嘴角带着笑意,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这一向竟是瘦了许多,越来越像前世的自己了。
可不变的是,对这些复杂的计谋,她还是理解困难。
杨陌给她的解释是,这次杀人手法十分高明,明显是有人精心策划,所图必大。
若按照寻常办案的法子,一点点查下去,查个一年半载都未必能有头绪。
所以他另辟蹊径,严命封锁一切消息。
对方见无法浑水摸鱼,就必会采取行动,自然就会暴露形迹。
到时候再顺藤摸瓜,自然一击即中。
所以她今天去查问此事,烹牛居才会叫人报了案,来了官差。
可她既不全信钟成康的话,也不全信杨陌的话。
林雍是他的左膀右臂,就算不是为了林采之,为了林雍,他也会保护林家的。就像为了乔家,他一心要娶她一样。
他所谋所求在江山在社稷在天下。
上一世,他登基之后,确实也做得很好。
无论是通过重用钟国公稳定朝政,还是兵不血刃地送建王到封地,让他再翻不起风浪。
还是通过在后宫对各家雨露均沾,安抚朝中重臣。
这些都她这小小女子无法理解的世界。
还记得有一次,陆妃生日,她伤了风,发着高烧,便称病没去出席生日宴。
那晚陆妃宫中的宴乐声传来,她看着黑漆漆的夜,觉得无比凄凉。
后来钟磬声消,他宿在了陆妃处。这本是惯例,若她不病,也未必计较。
可那一天,她烧得实在厉害,恍恍惚惚中,手里竟一连一只手也抓不着,便忍不住觉得委屈难过。
觉得他口口声声说这满宫的女人,他独爱她。可她明明病了,他却与别人如常宴乐欢好。
这叫哪门子的独爱呢?
第二天下了朝,他来看她。她心里有气,便故意装睡,不肯理他。
他那么聪明,大概早瞧出来她是假睡,便坐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跟她说了一大篇前朝后宫彼此影响的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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