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顾淮笙瞪着信纸,把自己都给气乐了,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这个赵越啊……”顾淮笙语气无奈又宠溺,摇了摇头,在桌前坐了下来。
回信连信纸都懒得准备,就着赵越那张翻了个面,研墨执笔,洋洋洒洒回了一整页的勿念安好,最底端落款后面画了几只夺食雏鹰,而正被分食的,是已经奄奄一息的老鹰。
果壳儿正好端粥进门,走到顾淮笙身边时看到这个一脸懵圈儿:“少爷,您这是干什么呢?”
“没看见,少爷我在写信。”顾淮笙吹毛求疵,连羽毛都要画到根根分明栩栩如生,完了还在一群鹰的旁边画了个手拿树杈远远扒拉老鹰尸体的小人。
嗯……比起鹰,小人丑的都没个人样,像巫师做法时拿在手上的三头身木头人偶,还是没有脸那种。
果壳儿:“……”
更让果壳儿无语的是,他发现,那信纸,似乎,背面是用过的,哦不对,他家主子鬼画符的那面才是背面……
算了,主子高兴就好。
果壳儿叹了口气,将粥放下:“少爷,吃完东西再写吧,不然一会儿胃又该疼了。”
顾淮笙便把笔放下,拎起信纸吹了吹墨,差不多干了,就折起来装回信封里,转手递给果壳儿。
“仔细着点,别给掉了。”叮嘱完,顾淮笙便没再理果壳儿,顾自端碗捏少吃起粥来,见果壳儿杵着没动歪了歪头:“去啊,记着,要加急。”
“哦。”果壳儿懵圈儿的出去了。
……
夜幕深沉,葶香阁那边才传来消息,老太妃主仆,已经顺利送出且转移。
听到消息的时候,顾淮笙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转头看向窗外:“下雨了啊?”
“是呢,下有一会儿了,一场秋雨一场寒,待这雨过去,这日头该是更短,更冷了呢。”果壳儿说着走去窗前,伸手关上窗门。
顾淮笙转头将视线落回手里的竹简上:“子时三刻,元伯想必快回来了。”
这话……果壳儿没法接,便眨了眨眼走了回去,挑亮油灯,没吭声**Y**Q**Z**W**5**C**O**M**。
就在这时,钟声报丧,响彻云霄,一声接着一声,撞得人心头一凛。
老皇帝,驾崩了。
几乎是钟声撞响的同时,房门便吱呀一声,元伯收伞走进门来。
“元伯!”果壳儿忙过去把伞接了过来,放到门边沥水:“你可算回来了,方才少爷还问起你来着。”
元伯没有应话,径自走到顾淮笙面前:“笙少爷。”
顾淮笙放下竹简,转头看向元伯:“如何?”
“烎王府诸人皆安全转移,只是……”元伯叹了口气:“王府失火,留下救火的,无一幸免。”
“嗯?”顾淮笙皱眉:“如果我料没错,这火应该是赵忠为吸引暗桩视线,故意让人放的,既如此,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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