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留下深深的抓痕。
她发现了,自己愈是回忆小楣,愈是对唐咲心凉,愈是动情,心便愈发疼痛。
“与其这样,还不如早些死了好。”
唐咲敲了敲牢房门。
霙抬眼瞧,原绮也随他来了,她冷哼一声,强忍着心口的疼痛,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不屑地看着他。
“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掩饰了,是来挖苦我的吧。”
唐咲正欲开口,原绮拽了拽手臂,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嗯...霙,其实也许徐大人...徐秉他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霙愣了半晌,苦笑道。
“我明白了,水至清则无鱼,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先听我说,徐大人他可能真的犯罪了,官府档案上的确有记载。”
犯罪?文书上的记载?霙竭力保持理性的思考,她注意到唐咲在不断的晃动小拇指,也许是在暗示她什么。
难不成他指的是均衡教吗?为什么要在这里提均衡教?霙记得关于梦的事她一点也没有向唐咲透露。
“难道你也是均衡教的后裔?”霙扭向原绮问道,她似乎明白她构陷徐秉的动机了。
原绮未曾料想霙了解她的家族。
“是...是又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的确没什么关系,但和徐府有很大关联。”
“你什么意思?”
霙的神色逐渐从容,她知道她已经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对徐大人怀恨在心,才构陷谋害他?但有一点你没有考虑周全。”
“什么...?”
“就是徐大人的夫人,小楣的母亲,也姓冉!怎么?这个姓氏你再熟悉不过吧。”
原绮吃惊地连连后退,她记得,她当然记得,这是爷爷的姓氏,也是整个均衡教核心家族的姓氏。
“不可能...只是巧合罢了,天下那么多姓冉的...只是巧合罢了。”
“倘若还有它呢?”霙掏出小楣的护身玉,同样的玉也曾别在原绮爷爷的腰间。
“这是你所杀害的...徐大人女儿的护身玉...”
那块玉是均衡教继承人的证明,是权力的象征。
“我竟然亲手杀害了...我的族人?”
“我的仇人...竟会和我的族人喜结连理?”
“那你想知道,为什么冉夫人身居高位,却从未想让家族复兴呢?”
“想...”
“想的话,先把枷锁解开吧。”霙举起双手,死盯着系住两人手臂的绳子。
“两条枷锁,都要解开。”
“好吧...”原绮踌躇半晌,恋恋不舍地解开了绳子。这场面看得霙在心底作呕。
“因为均衡教,已经无可挽回地走向毁灭。”
之后,霙将均衡教如何运作又如何残害活祭,亵渎神谕的经过告诉原绮,在如山的铁证面前,原绮终于意识到,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口中的爷爷,便是“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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