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还要快的飞刀,小李飞刀,那是他现在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大哥。
现在,他又看到了这个人。
他手捏的更紧了。
“铮!”
他只觉得心中有团怒火,让自己无法平息下来。
剑已出鞘,他跳入了风雪中,他在舞,更在怒,亦在恨,他的双眼似乎有团连着寒冬腊月都无法熄灭的火。
他手中紧握的被竹片绑夹的铁片早已在他手中化作恐怖剑器,时而如流星飞落,时而如寒星四射,快快快,可无论流星还是寒星都只有一个字,快,极致的快,快到风雪似乎都因这把剑而恐惧起来,风雪的啸声更大了,如同鬼神的呜咽和哀嚎。
良久。
阿飞的身形赫然停止。
“唰!”
剑已归鞘,他又变成了之前的那个自己。
他没有去看里面那个人,而且他似乎也猜到了他是谁,即便是他手中已无刀。
他走了。
……
早晨,初生的一轮暖日渐升,渐渐驱散了大地之上的寒。
暮东流醒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昨晚一些结痂的伤口一夜之间居然竟已脱落,只留下又一道道狰狞的疤。
“恐怕还需要几日才能将身体调理好。”
然后他又看了看祠堂外的空地,那里还有一些淡淡的积雪,但也有剑痕。
“多么骄傲的心啊。”
暮东流赞叹道。
“不得不承认,你惊艳到我了,也许你是他的儿子,但我眼中,你就是阿飞。”
他望着那比之前与他交手时更加锋利的剑痕自语道。
说完,他穿起衣服走了出去。
白天的保定城与夜晚不同,人声嘈杂,热闹非凡,来往车马不停,小贩叫买更是不绝于耳。
而暮东流熟若无睹的走着,直到走到一间铁匠铺前方才停止。
他看了看里面货架上摆放的各种兵器,然后又看向里面正在裸露着上身大汗淋漓打铁的两人,一个壮年,一个少年,看样子似乎是父子两人,炉火照红了他们满是汗水的脸还有结实的胸膛。
“客人可是想买兵器?”
那少年见有客上门,立时迎了出来。
“打一把刀。”
暮东流看了看那少年还有些稚嫩的脸。
“客人想要一把什么样的刀?”
少年一边问着一边从远处拿来一张纸,似乎想要画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
王牛看着那已经消失在人群中的客人,然后又看了看图纸上按要求画下来的刀。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要这么一把奇怪的刀。
那是一把如新月一样的刀,就连刀柄似乎都是弯的,黑鞘青锋,而且,刀身之上还有一句话,小楼一夜听春雨。
他摇了摇头,然后便不再去想,看了看桌上一锭银子,他只负责打好便是。
四天后,暮东流又来了这里,而走的时候手里已多了一把刀。
黑黑的刀鞘,弯弯的刀柄,刀锋是青青的,青如远山,青如春树,更如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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