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贵永远也当不好一个家,你现在这样儿,就有几分一军主帅的模样了!”
李信越发郁闷,忍不住道:“够了啊,这里可是帅帐,再骂翻脸了啊!”
陈刀收敛了笑脸,扬了扬手里的纸张,正色道:“你以为,此战我们的对手将是此人?”
李信看了看他手里的纸张,知道陈刀已经猜到他在研究什么了,点头道:“某自接到王令之后,便从特战局内取来了太平道诸将过往战例,翻阅了不下十遍。”
“青州宋义、不值一提,且大王天威在前,他必不敢撄吾大汉王师虎威,纵使碍于情面勉强参战,也必是敷衍了事。”
“巨鹿张良,或智谋极高,但观其用兵,平庸呆板,好好一支精悍之军,在其麾下如同去了势的骟马,毫无血性可言,纵其能以谋略胜过我兄弟二人,无有战术做支撑,也奈何不了咱虎贲军!”
“唯此韩信此人,虽从戎不过三四载、战例也不多,观其用兵状是平平无奇,但深究内情,却有化腐朽为神奇之章法,直教人不知该如何与其交锋!”
说到此处,他犹犹豫豫的停顿了片刻,而后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你我同袍、生死兄弟,某对你说句真心话……越是深究此人用兵章法,某便越有种研究大王战例之时的那种如临绝壁、无从下手之感。”
原本的李信,是没有这种细腻心思的。
事实上,当下九州大多数战将,都没有战前研究对手底细的习惯。
似那种自个儿麾下的兵马,与敌军掐架都快掐出脑浆子了,还连对面是何人统兵都不知道的糊涂蛋将领,在九州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少见。
甚至不乏那种自身水平不咋地,却有勇气蔑视对面已经功成名就的统兵大将,满脑子“你真有传言中的那么牛逼吗?我不信”,然后一个回合就扑街的杠精。
但汉军的将领之中,绝对没有这样的糊涂蛋和杠精。
因为陈胜每逢大战,尽皆恨不得将对手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拿放大镜研究一遍的慎勇精髓,早已通过稷下学宫的兵科,在汉军内部发扬光大、根深蒂固!
这或许也是榜样的力量。
连陈胜这位仍然维持着不败金身的大王,都依然这么小心谨慎,谁有资格浪?
当然,这也离不开越来越庞大、越来越健全的特战局的支持,换了别家,就算有将领也想如汉将这般小心谨慎,一时半会也凑不齐这么详细的资料。
陈刀拧着眉头思忖了片刻,沉声道:“你是不是过于谨慎了?并州之战结束不过半月,韩信敢离开并州?他不怕雍州军反扑?”
李信不假思索的点头道:“若是换了旁人讨伐冀州,张良或许是会继续令韩信坐镇并州,但如今讨伐冀州的,可是吾大汉王师!”
‘是啊,攻打冀州的可是我们大汉王师,他张良敢不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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