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更像是为了让我高兴而故意装出来的样子。
兴许,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而他们,也不希望我承受太多的压力。
我在杯子碰撞的声音中,渐渐泪目。
山洞里的阴暗潮湿,让他们本就疲惫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在酒精的作用下,师傅们渐渐体力不支,昏昏沉沉睡去。
我在一旁守着他们,静静的思考,脑子不断跳跃出我刚进师门的样子、师傅骂我的样子,甚至,连玄虎的棍子我也在怀念。
回忆了很久以后,我把虞澜叫了出来,我小声地问道:“明天你能不能专门给他们看看伤,今天他们神经太紧张了,我没敢提。”
虞澜点点头,爽快地说道:“这事你就不用操心啦。”
顿了一下,虞澜说道:“对了,我今晚回家住。”
我印象里,虞澜已经很久没提过回家的事儿了,我以为她是想家了,实则她是给我准备了一份大礼,这辈子都还不清的那种。
次日清晨,虞澜早早的回来了,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群老头。
虞澜把我拽到一旁,轻声说道:“我背着我爹,把药馆所有的老中医都带来了,你看中间白胡子那老头,那是我家梁子,师傅们要是醒了,咱们现在就开始,我得趁着药铺开门之前,把他们送回去,我爹要是知道我偷摸的把人带出来,非得扒了我皮!”
虞澜的雷厉风行让我吃了一惊,而她带着这群人,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所谓的“梁子”指的就是药铺里医术最高的人,可以理解成“台柱子”,他的主要任务不是看病,而是“镇堂”,一是作为是中药铺的招牌,二是防着同行捣乱,震场子用的,想要他问诊,必须大东家点头。
其次,中药铺自古就流传着“柜不点头,药不出手”这一说。
大概意思是,掌柜的不点头,大夫不能随便出来给人看病,怕贸然问诊开方子,给人治死了,摊上人命官司。
虞家是老药铺子,规矩大的很,而虞澜现在居然拽着镇堂先生私自给人看病,两个大忌,一样没落,可以说,虞澜是冒着行业的大不韪过来帮我!
这种感谢已经不是言语能表达的了,我感激的对着虞澜点点头,回身先去请几位师傅。
屋内突然传来师傅的声音:“贫道先行谢过了,他日身体痊愈,必将登门行礼!”
师傅的声音明显气力不足,我使了个眼色,虞澜就把这些老中医们带进去了。
我和虞澜焦急的在外面等着,我着急的是诊断结果,虞澜着急的是怕时间不够。
终于,几位老中医走出来了,虞澜心里松了口气,我的心却吊起来了。
镇堂先生用眼睛瞥了我一下,对着虞澜说道:“结果能对他说吗?”
虞澜点点头,而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镇堂先生说道:“一个一个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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