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女子,深沉的绝望,她忍受了十年。
南烟对娥皇的这种悲观,不屑一顾。
“随着我们都已经拥有长老的实力,阴阳交合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内心涌起一股念头:杀了女英!
它就是附骨之蛆,无论我怎么祛除都无济于事。”娥皇抓着杯子的手,印出了白痕,双肩在颤抖。
“我原本已经下定决心,没想到太乙山的任务,差一点让舜君和女英一齐丧命,差一点,我就失去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你醒悟了?”
她平静下来,双手捧着杯子,抿了一口,“是的,但这只是暂时的。人心中的黑暗一旦滋生,就再也无法拜托。远离她们,是我做出的选择。”
“我听说阴阳家内部冰冷无情,强者上,弱者死。把自己塑造得这么伟大而可怜,你觉得我会信?”
南烟意味不明地琢磨着,盯着她很是戏谑。
娥皇用自己灰色黯淡的眼眸对上南烟碧蓝的眼珠,把杯中茶一饮而尽,然后问道:“你在这座府里什么地位?”
南烟一愣,“我……”
娥皇嘴角扬起,把杯子塞到她手里,转过身回房,“看来你信不信并不重要。”
看着她的背影,南烟瞅了瞅自己手中的空杯子,“我~真该给你再加热一点,哼。”
她翻过窗,回到房里,“啪”地一声关上。
与此同时,侧前方的屋顶上。
一方把胳膊架在膝盖上,对着旁边这个偷看的人说道:“你不觉得自己有点猥琐吗?”
陆言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摊了摊手,“我睡了几天,这晚上哪里睡的着。不是我要看的,这就是恰逢其会。”
一方“戚”了一声撇过头,“她没有杀了她,我挺惊讶的。”
“惊讶什么?”
“如果换作我,你今晚就没有这场戏看。”
“或许,女人更懂女人吧。”
“你相信这个娥皇说的话?”
“我相不相信不重要,要看她相不相信。”
“如果你坚持,不管相不相信,她都会杀了这个娥皇。”
“我说过把这个人交给她处理。”陆言说完挠了挠头,“行了行了,两大男人聊点别的。我睡的这几天,秦国发生了什么?”
一方把朝堂的消息说出来,“前几日张唐要出使燕国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但直到今天他都没有动身。倒是有一个叫甘罗的十二岁小孩出使赵国去了。”
甘罗?
阴阳家日月星三护法中的星魂,原本就是甘罗。
他是怎么成为天明月儿面对的大反派的?
我闻到了案件的气息。
陆言问道:“阴阳家的人什么时候到的咸阳?”
一方回答:“今天刚到,就来找你了。”
陆言瞬间想起月神抓的那个咒印试验人,今天刚到,官府有记录……“看来他们在秦国的势力本来就不小。”
“还有,嫪毐要回来咸阳了。”
“这可就有意思了,所有演员齐活儿了。”
一方点头,“嗯,嫪毐统领雍城,大肆收揽门客,来者不拒,实力扩张得很快。名义上,他代表的是太后,在朝堂的势力也不弱,尤其是王宫。”
陆言看向王宫方向感慨:“唉~成人礼上,却要跟自己的母亲站在对立面,换作是我,我承受不住。”
“承受住这些,他才是秦王。”
“你什么时候这么看好他了?”
一方鄙视着他,“严格来说,最危难的时刻,在他身边的都是我,而你和盖聂在吸引注意力。”
这么一说还真是……
“就让我这个国师,来会一会这个长信侯。当初韩国罗网的账,他也有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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