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和巴颂老板来这打探生意的。”
我知道现在关沙和罗家兴并不是死对头,缅政府这个共同的敌人,使他们已经站在了同一战线,关系多好谈不上,可也不是你死我活的地步。关沙是金三角生产毒品的毒枭,罗家兴是和国民党残军合作把毒品远销往海外的大毒枭。对不起,罗家兴,我只能利用你了。
关沙,就允许你娶妻生子,我就不能嫁做他人妇了吗?
我的话成功地让关沙的脸上覆上万丈寒冰,即使隔着空气,我也能感受得到他全身自上而下散发出来的寒意和克制不住的愤恨、伤痛,冷酷的嘴角紧抿,紧握的拳头“嘎吱”作响。
“张静姝,你就这么对待我?”
“哼,那你又是怎么对待我的?”你都有了刘丽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难道你还想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不管你是谁的女人,从现在开始,你就只能是我的,十一年前是这样,十一年后丝毫不能改变。谁要是抢我的女人,我叫他死无葬身之地。”他的声音字字凌厉,貌楚、巴颂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说完,一把抱起我,一只手还顺便抽走了我的枪,扔给了一边的随从,动作粗鲁地把我塞进了车里,“哐当”关上了车门,自己也钻进了驾驶座。
“关沙,你放我走。不要让我恨你。”
“你恨吧,你恨我我也不会放你走。”他已经发动车子了。
我作势就要推开车门跳下去,关沙冷冷的视线擦过我的头顶看着外边的人说:“你要是不想让那些人活着离开,你就尽管下去吧。”话音刚落,他手一扬,伸出车窗,貌楚脚边已响了一枪。
我浑身一凉,转头看着关沙,他也一脸冷意地看着我,那目光毫无温度,冷酷到底。他变了,变得更加残酷,更加冷漠!我打了个寒颤,他不是说着玩的,我已经激怒他了,落在他的地盘,注定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那,你让我和他们说几句话。”
“快点,就在车里说。”他把车子熄了火。
我叫了声“貌楚”,他立刻小跑了过来,还把我的袋子拿了过来,看他那着急、担心的样子,我真是觉得对不住他,接过他手里的布袋子,我打开拿出自己的背包,在里面一阵乱翻,好不容易找了自己的那把漂亮的瑞士军刀,递给貌楚说:“谢谢你,谢谢你一路上照顾我,这个是我送给你的,留作纪念吧。你自己一路上小心,回去以后,告诉你家司令,就说我很好,也,谢谢他了,请他照料好自己的腿。”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掉眼泪。
隔着车门,冲着早就在一旁看傻了眼的巴颂他们喊:“巴颂老板,谢谢你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我没事的。”
话刚落音,车子就“嗖”的一下像离弦的箭一般开了出去,车灯撕破黑夜的屏障,带着驾驶者满腔的愤怒朝金三角的大山里疾驶而去。
悲喜重逢(2)
车子的速度快得吓人,路面坑坑洼洼,有时候车子几乎是颠簸得冲上了空中,风呼呼地灌进来,带进阵阵黄沙,我两只手紧紧抓住把手,身子被抛来抛去,脑袋晃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胃里一阵翻滚,只想呕吐。关沙他疯了!现在是晚上,又这么黑,车子开这么快,他找死啊。
“开慢点!”
“开慢点,你听到了没有?”
关沙阴沉着脸,眼睛像是要射出火来,抓着方向盘的指关节阵阵泛白,青筋爆出,完全没把我的话听进去,车子开足了马力朝前冲去。
这样下去早晚得翻车,我大声冲关沙喊叫:“停车!停车!……”
“你疯了,我叫你停车!”
嗓子喊哑了,车子在我的惊魂未定中骤然停下,我的身子猛地朝前冲去,差点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我回过神来,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关沙那张发青的脸,扭曲的面孔带着难言的颓唐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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