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不大,生的眉清目秀,约莫比宋子郡虚上几岁,他一抬脸放下打的啪啪作响的算盘,热情的招呼,“宋大人您怎么来了,要用便用,还这般客气。”他目光一转望向一旁的沈婳打量,疑惑的问道:“这位公子是?”
“这位就是我常常向你们口中提起的大恩人。”
邢掌柜上下打量,“既然是您的恩人,便也是我们的恩人,快里面请。”
这般正说着,就从角落里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吃着炒熟的花生,喝着一壶小酒儿,看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分明是个姑娘家,哪里来的公子?”
这下可把三人都说愣住了,邢掌柜有深意的瞧了一眼,宋子郡喃喃一句姑娘家。
尤其是沈婳嘴角轻轻扯出一抹尴尬笑容,倒不反驳,若是这句话能点醒下状元郎倒也好。
她只怕自己告诉他,她是个女子,宋子郡会一时接受不了,沈婳目光扫过一眼宋子郡,便想瞧瞧他能醒悟么?
若是猜出了她便大大方方的承认,总归将来他也是要知晓的,可宋子郡却挑着眉梢,忽而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哈哈一笑,“邢爷爷,您定是看错了,我这位贤弟生的俊俏,倒是个如假包换的真男儿。”
沈婳听到这句,神情一下子松垮下来,暗暗嗤笑真是个书呆子,人家都点了,他倒是好好想想,连旁的邢掌柜瞧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探究。
邢掌柜见宋子郡这样说,扬着声音对那老者叫道:“爷爷,你又喝多了,回屋子里好好休息下吧。”
然后客气的跟两人解释,“我爷爷曾经做过相面,这些年身子大不如从前,神智也不太灵光了,我便将他接过来和我一起生活,他为人相面的老毛病总爱时不时犯一犯,不准的,沈公子千万别介意,就连宋大人都被我爷爷相面说是王者之身呢。”
沈婳笑笑,“无妨,无妨。”她轻轻瞥过去一眼,老人家布满皱纹的浑浊眸子却紧盯着沈婳不放,眸光陡然精光大盛,放下酒壶嘴里喃喃的自语着,“怪了,怪了……不应该呀,老朽观命格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的。凤身,凤命不可同栖,双生之命啊,必有变数。”
邢掌柜催促二人进去,宋子郡一进来借用厨房不说,连厨子的围裙都用上了,“贤弟还记得我们下着大雪在摊子前吃的一碗混沌么?”
大雪中吃混沌?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沈婳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那时候沈婳算是边读书边做夫子的助教,每月都有一些碎银子的,便觉得子郡兄肉骨嶙峋的,二人毕竟关系交好一些,沈婳便想带他去饭馆吃上些好的,其实她也是嘴馋了,只是二人刚来管子前,她一摸钱包竟然让人偷了。
宋子郡说要走,沈婳却是不肯摸了摸腰包,最后竟是摸出一个铜子来,便拉着他去了一处简陋的混沌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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