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我们念宝睡觉。”
“是。”江恕只好站起身来。
常念勾着他手指晃了晃,一双剪水瞳泪光盈盈,樱唇委屈抿起,精致又脆弱,格外招人疼。
江恕无声叹了口气,低声道:“阿念乖。”
他扬了扬手腕,才出去,长长的红线随着他挺拔的身形慢慢在地上蜿蜒。
常念望着,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那会子,老太太真觉着自己跟个拆散一对鸳鸯的坏老婆子似的,索性睁只眼闭只眼,也不说什么了。
凡事求个稳妥谨慎,她们都能理解的。
灯盏熄灭,常念侧身对着外面躺下,手心放在小腹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忽然想起她还没有第一时间跟母妃写信呢!
常念轻声拨开帐幔,手腕微动。
外间烛火摇曳,倒映出一抹修长身影。
是江恕端坐在那里,执笔落字,腕上传来轻微动静时,顿了顿,回身看去,也拨动了两下绳子。
那厢,常念乖巧躺回去,琢磨着她肚子里的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日后要取什么名字才好……慢慢睡着了。
时已暮春,不冷也不热的天气正当好。
华姑和赵太医每日都过来给常念把脉,安胎药按时服用,胎像渐稳,常念倒也不会泛恶心了,只是平日贪睡,东厨那头又是想尽法子熬补汤来,一来二去,她胖了不少,加之肚子显怀了,愈发显得圆润。
常念摸着自己脸上的肉肉,很不开心。
照此下去,一月胖一点,十月以后都要成大胖子了!
如今边塞无战事,江恕大多时候都在府里陪着她,哪里不晓得这点小心思。他拿了个锦盒进来,问道:“不如出去走走?”
常念赖在小榻上,摇头,闷闷道:“胖了,脚也胖了……”
所以之前合脚的鞋子穿上都有些挤。
江恕便抱她起来,揉揉她软乎乎的脸蛋:“哪里胖了?我抱着分明与从前一样。”
常念适才抬眸,心中信了几分。
江恕抽手把锦盒打开:“看看可合心意。”
那是一双做工精致的缎面绣鞋,虽没有镶嵌宝石珍珠一类华贵物件,可一眼瞧去,仍觉流光溢彩,像是云霞般绚丽。
“好漂亮啊!”常念不禁赞叹道,拿过来细看一番,眉眼间的怏怏不乐顷刻间散去大半。
于是江恕抬起她的脚来,揉了揉小腿,穿上鞋。
正合适。
常念下地走走,才觉鞋子柔软得不可思议,当时便道:“不是说要出门吗?快快,我要去!”
“慢着些。”江恕无奈笑笑,拉过常念的手,又带了件披风才出门。
成婚多少年了,还是个孩子脾性,爱臭美。
不过这日后,江恕吩咐绣娘每隔几日便裁一双新鞋送过来,以天地自然为配色,力求清新别致。
常念爱美,也爱新鲜东西,就是为了穿新鞋也要时常出门走动走动,慢慢的,倒也不是很介怀身子变圆润这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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