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糖正好。”
与车夫坐在前面的徐嬷嬷笑了两声。
她的傻殿下啊。
时将军哪里是给橘子糖?
那锦盒,分明是给佛寺捐了不少香火钱,叫大师往后继续为徐皇后超度赎罪。
在山上佛寺过了几日远离世俗的清净日子,忽然回到喧哗热闹的京城,恍如隔世一般。
朝华连日沉闷的心情有些回落过来,主动道:“我想下去看看。”
时越答应,随后自然地与她下了马车,吩咐八方他们先回府向时父时母报平安。
街巷热闹,源源不断的叫卖声传来,朝华四处看了看,走到一家酒铺前。
时越讶异问:“你能吃酒?”
朝华说:“买来送给你。”
“本来母亲走了,我心里很难过,又觉得很孤独,可你一直陪着我,还帮我抄佛经,做栗子糕,你辛苦了。嬷嬷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所以,这是报答。
还知道投其所好呢。
时越的眉心浅浅蹙起,朝华不由得问:“你不喜欢吗?我再换别的也好。”
“算了。”时越没什么兴致地摆手,“都随你吧。”
朝华抿抿唇,果真进去买酒去了。只是掌柜的问她要钱时,在原地迟疑很久。
徐嬷嬷先回府了,她没有银子。
掌柜的眯眼打量这姑娘,肤如凝脂,气质文静而貌美,衣着举止皆是不凡,想必非富即贵。可身后也没婢女跟随,怪了。
“姑娘,您看这……”掌柜的十分为难。
朝华回身看了看,时越正走过来。
她不好意思极了,又不得不低声说:“时……时将军,他问我要银子,我没有。”
时越瞧着她红透的脸颊,存心打趣,语气风轻云淡地道:“没银子啊,压你在这里给掌柜的干活不就成了?”
“啊?”朝华还是第一次听到“压人干活”这种说法,再看陌生的掌柜,一时紧张得拉住时越的袖子,手指慢慢揪紧。
时越笑了,看向掌柜,正要开口。忽被朝华抢了先:“不,不要。”
她拉着时越,踱步想要出去。
身后掌柜的忙叫道:“哎,姑娘,您这酒都包好了……”
朝华生怕被留下来,慌忙之间,紧紧抱住了时越的胳膊,“他是我夫君,酒…酒我不买了!”
时越大笑起来,对掌柜道:“对不住了,这酒改日再来买。”
随后便带朝华出了门,还要笑着打趣人:“怎么,现在倒是会叫夫君了?”
朝华咬着下唇,说不出话。
时越终于止住笑:“好了,我不逗你便是。哪能真叫咱们朝华公主因这几坛子酒就扣下啊?”
朝华垂着脑袋,忽然放开攥紧时越的手:“哼。”
“生气了?”时越俯身去看她的神色,“带你去望春楼吃席好不好?”
朝华别开脸,不想理他。
时越又道:“这望春楼啊,酱肘子和烤鸭一绝,老远就能闻着香了,还有那雪花酪,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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