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某能满足你们的,必定尽全力。可你们若伤了殿下一根汗毛,今日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门!”
黑衣人道:“我就知道时将军是个明白人,不枉费我冒死谋划一场。我兄弟二人被官兵追杀至此,只求一条生路,你立刻准备银票五百两,两马并驱的马车一辆,另把将军通行令牌交与我们,东西一到,我们立刻放了朝华殿下!”
“好。”时越掷地有声,回头给八方递了个眼神,“速去准备!”
八方跟随他多年,低眉敛目间已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便从人群里点了两个青衣侍卫下楼去。
此时黑衣人又威胁道:“我只给你们一柱□□夫,否则——”
同伴手上的匕首一紧,朝华白皙的脖颈瞬间多出一条血痕,她浑身发冷,看向时越的眼神里泪光闪烁,竟似绝望。
时越攥紧拳头,极力沉住气,却道:“今日遇上叛党余孽,朝华殿下出差错,我最多一个保护不力之罪,我时家在西北威望权势依旧,皇帝能耐我何?可你们……哼,绝无活路。”
闻言,黑衣人面上划过一抹慌色。
时越就近拉了把椅子坐下,端起杯盏喝茶,紧握杯身的手掌用力到青筋凸现,话语却仍旧镇定:“我也和你交个底,殿下痴傻不治,要不是皇帝赐婚,我堂堂西北有名的大将军,至于贪图公主这个出身?西北万千贵女,争着抢着要嫁进我时家来!”
黑衣人脸色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时越疯了,想借此机会彻底甩掉这个傻公主?
倘若如此,他们手里的筹码如何还能威胁时越顺从!
时越冷笑一声,凉薄道:“你心里明白我是什么意思。识趣的,别逼我,各自留条退路,否则今日你拿不到东西,我也解决个麻烦,一举两得。”
到此时,黑衣人终于铁青着脸,示意同伴把尖锐的匕首放下,换了胳膊肘勒住朝华。
匕首,稍有不慎就是一条命。
胳膊肘,再压制,终究是人肉。
时越捏紧茶盏的手心微松,终于缓缓放下来。他眼眸低垂,不看朝华,面上尽是冷漠。
朝华死死咬着下唇,惊惧惶恐之下,眼泪已经簌簌掉出来。
夫君,她以为待她极好极好,会为一个鸡蛋扫地刷碗、会做栗子糕、会是一辈子可以依靠的夫君,却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袒露出心声。
他说她痴傻不治,就像所有人一样,嫌弃她是傻的,甚至于救她,也因此不慌不忙,或许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是死是活……
屋内僵持的每一刻,都是死寂。
直到八方再度跑回来禀报:“大人,东西已准备妥当。”
时越猛然抬眸,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窗扇外。
高楼上,弓箭手已就位。
时越起身道:“可要派人查验?”
黑衣人给同伴使了个眼色,警惕道:“你先把银票和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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