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呀学语叫爹娘了,可小时佑除了哭嚎时喊的惊天动地,其余半点动静也没有。
太医斟酌说:“不同的孩子学语有早有晚,如今也不能断定什么,姑且再等等看罢。”
等到了九、十个月,寻常孩子该学步了,朝华小心翼翼地把小时佑放在背靠着墙的平地,试探放手,小家伙身子一栽歪,跌在她怀里,咧嘴傻呵呵地笑,好几次,都是这样。
太医也是斟酌说:“不急,不急,再等等看罢。”
这一等,等到了周岁前夕。
时父时母也担忧,但都宽慰说不要紧,慢慢来,该办的周岁宴还是要好好操办。
可朝华的噩梦,已经回来了。
每每夜半惊醒,冷汗淋漓,梦里旁人的指点和窃窃私语,会剜心一般,怎么也挥之不去。
——“猫生猫,狗生狗,傻子生傻子。”
梦里夫君和婆母不加掩饰的嫌弃和厌烦,让她恐慌害怕,夜不能寐。
时越抱着泪流满面的朝华,心里阵阵窒闷的疼。他舐吻去她面颊的泪,低声安抚:“不要怕,咱们再耐心等等他,如今才一岁,时候还早。”
朝华紧紧揪着他衣袖,哽咽问:“倘若……你会不要我们吗?”
“当然不会。”时越这么答她,“抛妻弃子,三心二意,实乃不配为人。”
“那你会……”
“不会。”时越温声打断她的假设,“不许胡思乱想了,我还日夜担惊受怕,怕殿下动不动就养两头大灰狼呢。”
“……你还骗我。”朝华早就知道面首不是大灰狼了。
时越笑笑,心想什么都骗不过她。他慢慢严肃了神色,道:“殿下是公主,是君,我是臣,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举,倘若有那日,要杀要剐,都由殿下说了算。”
可朝华已得到过夫君细致入微的宠爱,和婆母的亲近维护,她真正想要的早已不是君臣那套,那是因为权势地位而被迫的,不得不。
她不要那些敷衍假意。
爱一个人,就是单单爱这个人,无论她是谁,从哪里来,会变成什么样。
朝华沉默着,很久没有说话。
时越仿佛已看穿了她的心思。或许他此刻应该对天发誓,发誓一生忠诚不渝,不离不弃。然言语终究太过苍白,简直像个哄骗人的把戏。
最后时越亲了亲朝华,安抚她睡下。
他想,用一辈子来证明吧。
小时佑的周岁宴,宾客满座。
热闹的人声里,觥筹交错,贺声一片,没有人窃窃私语。
宴席结束后,还是上回那个表姐,拉着时越,一副“不听我劝现在吃亏了吧的”得意表情,偏她还要装作无知,有意问:“今儿怎么也不见小公子下地和表哥表姐们玩啊?姑母一直抱着孩子,我看着都累!”
时越还是淡淡的神色,笑着道:“宴上一道排骨萝卜汤略咸了些,我见表姐格外爱喝,厨房还有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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