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嫌弃也也……”
江奕涵接过来,二话没说就戴到了脖子上,“很暖和。”
他目光炙热,胡翟忍不住微微垂下眼睛,边想边仔细嘱咐:“去了那里,一日三餐都不能落下。别逞强,腿围要时时戴着,平日少走动,尽量骑马,每晚要用热水加了药材泡脚,手搓热了再好好揉一遍腿,发烫了才成……”
“顾安都会做好的。”江奕涵打断他,“时间紧迫,小翟就只想对我说这些吗?”
胡翟一怔,手腕被他紧紧牵着,呼吸微滞。
下一刻,他稍踮起脚来,扶着江奕涵肩头的冷硬盔甲,义无反顾地用力吻上那两片薄唇。
多日来满涨的酸涩情绪终于找到破口,一泄而出。他不管不顾,引得江奕涵也跟着一同失控。
一阵疾风过,残雪飘飘扬扬,自枝头梅梢纷纷刮落。万军当前,左不过儿女情长,旖旎悱恻。
直到长吻结束,江奕涵的手犹自紧紧收在胡翟腰侧,不舍别离。
天边沉云散去,金光拂晓人间,为万物披霞。
胡翟微喘着伏在他耳边,眼里已隐隐带了泪光,颤抖着一字一字用胡语道:“诸神佑君。”
江奕涵的手一下收紧了。
不等一旁左右为难的哨兵再催,胡翟已经吸吸鼻子,利落地退后两步,理好大裘,“王爷……王爷昨晚的誓言若是做不到,到时候我可就跟别的男人跑了。”
迎着寒风,他努力提起唇角,眼里泪光闪烁,却始终没落下来。
“不会有那一天的。”江奕涵勾起唇角,牢牢地盯着他,“在玉泉和时,我说过,会在春日为你准备最盛大的喜宴。等我回来。”
胡翟笑着点点头,“那世子要快一些呀。如今已经一月中旬,再熬一阵,迎春花大概都要开了。”
江奕涵退后两步,翻身上马,飒爽挥鞭,扬声道:“我会在那之前回来的!”
出征的号角终于吹响,嘹亮高阔,直达云霄。冰蓝色的堑北旗当先挥舞,千军万马同时出发,将整片大地踏得隆隆作响。
胡翟立在宫门前,双耳一时嗡嗡作响,被马蹄踏起的团团雪雾迷了视线,眼前一片金光细闪。
眼泪终于是没忍住,骤然滑落,湿了脸颊,冰凉彻骨。
“你一定要快点回来,”他喃喃着冲已经远去的车马轻声道,“一定。”
“爹爹!”
被江泽唤回神的时候,胡翟正盯着窗前的一束枯枝发愣。
思念的威力就在于见缝插针,一逮到你闲下来了,就毫不留情地狠扎你一下,让你知道它一直在那里,从未远去。
他转过身,摸摸江泽的头,“怎么了?”
江泽打量了他一会,低下头,拿小手指着习字册:“爹爹看,这个‘笼’字,好厉害呀。”
胡翟一愣,仔细看了看自己写的那个字,“泽泽为什么这样说?”
“爹爹不是说龙是最强大的神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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