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有仔细看过她衣裳?”
叶婕妤到底是太子庶母,太子正眼也不会瞧她一下,侍卫们虽得命令,可也不敢贸然过去搜身,何况叶婕妤身上的布料已够少了,别说藏不了东西,万一弄得衫垂带褪的,皇帝颜面往哪儿搁?
但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也是最关键的地方。
何苗提醒道:“不妨多看看衣袖。”
她注意到叶婕妤是用衣袖裹挟着木剑挥舞运转,而刚刚短剑脱手的刹那,她的衣袖也断裂一截,如是自然受力,她事先没想过吗?
太子经她一通分析,神色亦凝重起来,趁贵妃不备,命人拾起那块衣料,不过片刻已有了定论,上前道:“父皇,您再瞧瞧。”
原来叶婕妤的舞衣是特制的,本应浑然天成,然而他手上的这块衣料分明能看出接榫的痕迹,从肘弯以下都是极为脆弱的杭绸所制,易于断裂,而针脚则巧妙地藏在内里,不仔细根本难以察觉。
敬献帝神色忽然变冷,看向他身后何贵妃,“朕记得,今日的宴会是爱妃你亲自布置。”
何贵妃张口结舌,珠泪涟涟,“陛下以为臣妾有意陷害叶婕妤,可臣妾为何这么做呢?还把太子妃也牵扯进来,她是臣妾的娘家侄女,难道太子妃出事,臣妾心里会好受么?”
何苗心想这位娘娘也是绝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需要的时候就当她是亲眷,不需要了就将她一脚踹开?天底下岂有这样便宜的事。
何苗也娓娓上前,“是啊,此事牵扯过大,未免冤屈平人,陛下还是该彻查才是,也好早日还姑母一个清白。再者,纵使姑母一时糊涂,可念在她毕竟侍奉您多年,还望陛下从轻发落。”
说完,便欲跪地叩首,太子当然将她及时拉住——那地上多凉啊,有身子的人可禁不起折腾。
无形中又拿皇嗣摆了一道。
何贵妃下死眼瞪着这对狼心狗肺夫妻,还没查清楚呢,倒先给她定上罪了,这是求情还是火上添油?
敬献帝微微瞬目,他自然不信自己的爱妃能这样恶毒,但桩桩件件又与何氏脱不了干系,且关乎皇嗣……终究不能等闲视之。
敬献帝轻轻道:“丽华,你今日也累了,就先回你的毓秀宫歇息罢。”
这便是禁足之意。
何贵妃本就纤弱的身姿摇摇欲坠,再想不到今日受罚的并非叶婕妤,而是她这位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若非何妙瑛横插一杠子,本来不必如此的。
奈何木已成舟,她只能端庄地下拜,努力挺直脊背,“臣妾遵命,也相信陛下会给一个妥善的处置,臣妾恭候。”
她得赌,赌敬献帝对自己的感情,绝非旁人三言两语所能挑拨——而她也等得起,再不济,也还有瑞儿,皇帝不会让爱子之母沦为罪囚。
何贵妃怀着这样悲壮而沉痛的心情离了场。
敬献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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