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干裂的唇缝里淌下口水。
走楼梯其实也很快,有时比电梯还快,反正唐矜也不会累,一年前的演唱会彩排他能连续两小时唱跳,中间只短暂休息。
“今天是谁值班?”
“8床的今天出院了吗?”
“嘘,小声点,在医院别吵!”
“你好护士,请问王医生的办公室在哪里?”唐矜听着医院这些“老演员”的每日日常台词,很快走到了四楼。
转角的时候听到声音,有人从楼上下来,唐矜下意识往墙边贴贴好让路,没成想那人突然加快速度,踉跄两步后扶着扶手开始呕吐。要命的是那人还戴着口罩,呕吐的念头来的太快,根本抵挡不住,下一秒他就吐了一口罩,呕吐物被口罩兜住,气味和那东西粘上脸后滑腻的诡异触感让他忍不住又想发作第二轮。
他颤抖着手想去摘口罩,被唐矜抓住手稳定。随即唐矜迅速摘下他的口罩,呕吐物倾泻而出,落到唐矜刚拽过来的垃圾桶。
唐父如获新生,唐矜却当场愣住,霎时僵硬在地。
“我,对不起!”唐山俞猛地站起转身想逃,奈何被回神的唐矜拉住,动惮不得。
唐矜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全程不敢太过剧烈,生怕呼吸之间,不小心将唐父就要碎掉的自尊心彻底击垮。
“爸,你干嘛呢,”唐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轻松,无比冷静,“我不就耽误了一会儿吗,就不认我了,哎呀知道了那我下次来早点行吗?”
“……”
唐矜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没事人一般都状态,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他从兜里掏出纸巾,仔细地给自己的父亲擦掉脸上的污垢,离得非常近,换了非常多纸。
呕吐物让人恶心的味道充斥在他的鼻腔里,一开始让他反胃,后来变得不那么敏感,直到最后像凭空消失了般。嗅觉适应。
“走吧,你想去哪儿?”唐矜渐渐真正平静下来,他搀过父亲,一边和他聊起家常。唐父频繁眨眼:“嗯…刚刚有个护士,说该交费了,下楼吧。”
“那行,下楼。”唐矜回。他看见父亲揣在兜里的手动了动,摸到卡之后唐父放下心来拍了拍荷包。
唐矜让他自己付住院费,自己则抽时间往卡里充钱。唐父是非常传统的一家之主,多年来一直做支撑家庭经济的主要人物,但又和传统的不太一样,极其大男子主义的同时又极其地爱他的老婆和儿子,愿意改变自己。
生病后他的状态更多游离在有担当和死要面子硬撑这两者之间。唐矜抚着他下楼,由此发现自己父亲身上一些惊人的变化:他走两步就开始喘,而且还是下楼时,从潺潺小溪似的节奏喘到波涛滚滚似的,令人害怕。接着是流汗,密小的到豆大的,逐渐布满额头濡湿头发,唐矜感觉实际他们并不是在下楼,而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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