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不干净,御史台同僚群起而攻之,我也招架不住。”
徐志穹低声道:“有没有办法把御史台压住?”
“办法确有,且看运侯愿不愿意出面!”张竹阳给徐志穹倒了杯酒,“先把此事告诉王彦阳,让他先行上本,弹劾廖尚书,
王彦阳刚直不阿,又与廖尚书素无往来,有他上奏,别人挑不出毛病,御史台畏惧他名声,也不敢掀起风浪。”
“王彦阳一本奏章就能参倒廖书鸣?”
“参不倒!”张竹阳摇摇头道,“若只有王彦阳一本奏章,只怕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但王彦阳上奏,邱栋才等人必定随之上奏,届时我再说服一批同僚,一并上奏,这才能有些声势!”
徐志穹点头道:“我这就去找王彦阳,你也把奏章准备好。”
张竹阳拉住徐志穹道:“这事还不能心急,光是上奏,依然参不倒廖尚书,你且想一想,廖书鸣把御史台打点的如此妥当,内阁那厢还能差了礼数?内阁若是不予拟票,参了也是白参。”
徐志穹皱眉道:“若是证据确凿,又有御史台奏本,内阁凭什么不给拟票?”
张竹阳喝了口酒道:“不是不给,拖着、耗着,来回查着,在工部里找人顶着,总能给廖尚书想一个脱罪的办法。”
徐志穹错愕半响,笑道:“内阁难不成是他家开的?”
张竹阳叹道:“侯爷,内阁有一位首辅,一位次辅和三位阁臣,首辅说话,次辅一般不敢作声,余下三位阁臣,都是当差的而已,
而今次辅告老还乡,内阁的事情,全都是首辅做主,若是您有把握劝服严首辅,这事怎么都好说,可严首辅和廖尚书是至交,里边有说不清的干系,他可未必给您这个面子。”
内阁首辅严安清,徐志穹一直把他当做自己人。
大部分情况下,严安清的确是自己人,但有些情况是例外。
就工部尚书这件事情来看,内阁很有可能成为一道越不过的门槛。
徐志穹端起酒杯道:“我且帮你找个靠山,你能想办法压住内阁么?”
“哪位靠山?”
“最大那位。”
张竹阳眼角颤了颤,明白了徐志穹的意思:“若是有这位靠山,事情则另当别论,只是那位靠山根基未稳,此时不宜与内阁动起干戈,若想妥善处理此事,还须两人帮衬。”
“哪两人?”
张竹阳压低声音道:“平章军国重事和内书令,御史台上奏之后,让两位重臣谏言,严首辅迫于情势,却不能再袒护廖尚书。”
徐志穹揉揉额角道:“费了这多周折,还不如带上掌灯衙门直接抄家。”
“万万不可!”张竹阳连连摇头,“新君刚刚登基,焉能置之于水火?罪名尚未坐实,便将二品大员抄家灭门,虽得一时之快,然日后祸患不绝!”
“可如此一来,还要耽搁时日,浮州那知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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