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韦无冕便被宋真清从床上拽了起来。
“啊,什么时辰了?”
韦无冕打着哈欠,眯缝着看了眼宋真清,仅这一眼,就让他残存的一丝睡意霎时跑的没边了,“你……这是什么打扮?”
宋真清上穿齐腰短褂配交领白衫,下着黑色宽松长裤搭一双鹿皮短靴,本来毛躁散乱的头发被她用一根棉绳扎住,像个丸子一样杵在头顶。
若是瞧不见她娇小的脸庞与白皙的耳垂,韦无冕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白脸。
不过,小道姑这副模样,倒也怪好看的,韦无冕眼中星星直冒,就差嘴角流哈喇子了。
宋真清见他呆愣的样子,猛拍了下他的脑袋,“还做梦呢,快醒醒,有正事了。”
“啊呀,”韦无冕摸着被宋真清拍过的脑袋,后知后觉的问:“什么正事?”
他们不是一直在查炎丹的案子?这还不是正事么?
“先别管这个,我问你一件事,”宋真清答非所问。
“你说,”韦无冕正襟危坐,侧耳细听。
“你有钱么?”宋真清蹙眉瞧着韦无冕一身邋里邋遢的模样,不抱太大希望。
“钱?”韦无冕愣了愣,随后又摇头,“银子么?没有。”
“果然,”宋真清暗叹,韦无冕要是有钱,哪还能是这副穷酸相。
她是没钱的,韦无冕也没钱,那此事便有些难办了。
宋真清正寻思还能用什么办法去弄些钱来,待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衣裳,不由心中一动。
这身衣裳是清云师傅的,她临去世前把衣裳留给了清清,为了今日上山方便,宋真清一早就把它翻出来穿在了身上。
还别说,这身像极了骑马装的衣裳还真不错,尤其是脚上的鹿皮靴,柔软舒适不硌脚,比原来那双布鞋好穿多了。
除了这身衣裳,清云师傅还留给了清清一样东西,那是清云师傅压箱底的宝贝。
如果……她是说如果,把那宝贝拿去抵押换些银钱来,不知道清云师傅会不会半夜入她的梦来骂她?
只这般想一想,她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清云师傅疯了的时候会抱着枕头唤女儿,正常的时候会把那宝贝拿出来反复摩挲,似思念又似哀伤,可见那宝贝对清云师傅是多么重要。
她还是不要拿去抵押了吧……
哎,可没钱办不成事啊。
宋真清泄气的一屁股坐到了韦无冕身边。
“你是说这个么?”
忽然,一只手递到了她的面前。
宋真清正垂头丧气,想要拨开那只手,刹那间却发现一张纸头在她眼前晃了晃。
“银票?”她伸手抢过那张纸,仔细一瞧,顿时瞪圆了眼睛,“五百两???”
五百两,我的娘哎,她虽不知当今米价几何,但以她那个世界的购买力来看,哦,就算一两银子折三百块,这五百两也相当于十五万了,哈,妥妥的有钱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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