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那么做,却又难以抗拒那样的吸引力。
雪霁不懂这是为什么。
他不敢去看危岚的伤口,怕自己把持不住,只能紧紧盯着危岚的脸,害怕在上面看到不好的情绪。
他不想被哥哥讨厌。
危岚张开嘴,又闭上,又张开,又闭上。
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听懂了雪霁的意思:动物受伤后会通过舔自己的伤口止血,所以他以为这就是正常的治疗方法,才会想都没想,直接低头舔了上去。
雪霁的关心让危岚反射性冒出的怒火又缩了回去,可怒意消退了,留下的却是无比的尴尬。
——雪霁舔他,只是为了帮他愈合伤口,是他……想歪了。
可他又怎么可能想到,雪霁舔他是为了给他疗伤呢?他是人,又不是动物!
危岚本能地在心里反驳,那种情绪却没有一分一毫地缓解。
但危岚不是那种会逃避事实的人,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会认。
“……”危岚抿紧下唇,因尴尬而表情僵硬,“刚刚推你那一下,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雪霁的注意力仍在他的伤口,听到他道歉后连忙摇头,“不要紧……哥哥,伤口
,痛么?”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危岚受伤的那只手,眼里的泪随着他的动作滚下脸颊,显得可怜兮兮的,也让他的担忧格外的真诚。
危岚心底一软,暗骂了自己几句,忙柔声安慰道:“我没事的,这点伤不碍事,我带了伤药,撒上一会就好了。”
为了证明给雪霁看,危岚手忙脚乱地从芥子环里翻出来一个青玉瓷瓶,撒了足足半瓶子止血的金疮药在手腕上。
“你看,已经不出血了!”他伸出手腕,展示给雪霁看。
这瓶金疮药是陆鸣巳给巫族聘礼的一部分,算是一种灵药,见效特别快,再加上危岚倒了半瓶上去,一会儿工夫,伤口就愈合了,只剩下一条不明显的红线留在皮肤上。
雪霁半眯着眼睛,心惊胆战地瞅了一眼,见已经不再出血了,眼睛瞬间睁开,眸子晶亮,语气夸张地说:“哇,好神奇!”
危岚:“……”
可不是么,刚刚他可是把上辈子舍不得用的金疮药,一次性浪费了大半瓶,不过,若是能因此让雪霁不再担心,也算值得。
危岚轻咳一声,放下袖子遮住了那道伤口,将青瓷瓶也收了起来。
为了尽快让刚才的尴尬翻篇,他看了雪霁一眼,主动转移了话题:“阿雪,你说过,你见过野兽受伤后舔自己的伤口,是在冥渊里看到的么?”
雪霁点点头,“对,它们也会打架,会受伤,会死,有时候,我能捡到肉吃。”
危岚听得心里一动,“受伤的野兽应该很警惕才对,若是看到了你,应该会拼死一搏吧?你是怎么解决掉它们的?”
说实话,凭雪霁的智慧,危岚觉得他能在冥渊里活到这么大,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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