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上下滚动……
某一瞬间,他想抛下眼前的一切,将这人带回寝殿,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他的夫人……永远都这么温顺懂事。
陆鸣巳唇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依稀想起,自己好像答应了他,今晚会回寝殿就寝。
心里漫起一层浅淡的愧疚,陆鸣巳抓起他葱白的手,捏了捏他的指尖,颔首示意殿堂上借着饮酒隐晦往这里打量着的人们。
他低笑一声,哑声反问:“你觉得……我能脱身么?”
陆鸣巳若是真的想,这满堂的宾客,哪有一个敢说一句不?
……不过是借口罢了。
危岚垂下睫羽,轻轻颤了颤,带着一种脆弱感,小声哀求:“阿巳答应过我,今晚会回去的……就不能,早点结束么?”
“只有今天,只有今天……我希望夫君能陪在我身边。”
嗓音尽其所能地娇软,危岚很少这样说话,耳尖烧红了一块。
为了让陆鸣巳回去,他也是拼了。
除了在床榻之上,他会在失控之时被陆鸣巳逼得叫他“夫君”,其他时候,无论陆鸣巳怎么哄,他都不愿意这么叫他。
危岚抬起头看着陆鸣巳,琥珀色的眸子里萦绕着星点光芒,鼻尖轻皱,显得可怜兮兮。
这样的话语,这样的表情,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要心软。
陆鸣巳也一样。
可这点怜惜刚刚升起来,察觉到自己不可自控的情绪变化,陆鸣巳眸色骤然一沉,不悦复又升起。
危岚在试图影响他。
他刻意唤他“夫君”,用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就是为了让他改变主意。
他不喜欢这样。
陆鸣巳脸上没了笑意。
“莫要任性。若是愿意留在这里,就坐下来看个热闹,若是不愿意,就回去休息。等忙完了正事,我自然会回去。”
陆鸣巳没有发怒,声音却带着点阴森的冷意。
危岚打了个哆嗦,垂下头,盯着玉座下黑曜石上的纹路。
果然如此。
他一点都不意外,陆鸣巳的决定。
沉默了一会儿,危岚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得到了陆鸣巳的首肯,危岚又沿着原路,一步步走了回去。
他细瘦的肩膀裹着层叠繁复的鲛纱,像是踩在云彩里,偏脊骨又挺得笔直,像是云雾中的一根青竹,带着一种执拗的韧性。
“等等。”陆鸣巳突然打断道。
危岚脚步停下,不解地回过头。
陆鸣巳指尖扣起,一道青光转瞬飞到危岚身上,暖意从胸口升起,温暖了他之前因为淋雨而略感寒凉的身体。
是避水的法术。
陆鸣巳的声音轻柔了几许:“外面下雨,不要受凉了。”
危岚感受着胸膛里升起的暖意,怔愣在台阶上。
他不需要这样无用的温柔。
危岚垂首看着自己的指尖,欲言又止,心底无可避免地,起了再尝试一次的念头。
他真的不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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