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眼望了眼楼上,也可能猜到了什么东西,他一边拿出药,一边斟酌着语气道:
“阙安又惹您生气了?”
秦郁之仰头就着水喝下药,轻轻摇了摇头。
刘管家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这他们好,只能以外人角度来劝道:
“依我说,其实阙安也就是脾气爆了点,做事急躁了点,这些都是他这个年纪少不了,而且阙安之前在山区待久了,一时不适应生活习惯也是正常,少爷看在他年纪小份上,也别和他计较这么多了,两个人过日,不是,两个人相处,和睦才是最重要。”
秦郁之捕捉到刘管家话里欲言又止和说到一半又被硬生生吞下三个字,看着他,默然半晌开口道:
“你想说什么?”
刘管家自知言语有失,但此刻也不可能倒带把话塞回去,只好掩饰承认道:
“一时口误,少爷不要多想。”
秦郁之垂下眸子。
是啊,连外人都能看出他们两个人不对劲来,自己还骗自己说是正常人狗关系,任由阙安在自己身边撒娇打滚卖萌耍赖,只是为了贪求那一丝温存和热度。
刘管家心里也不好受,他基本是从小就待在秦家,也是看着秦郁之长大,秦郁之像是自己半个儿子一样,平日清冷淡雅秦郁之见多了,总以为秦郁之就是他表现出来那个样子,没见过秦郁之有这么难受时候,一时有些不忍。
他老了也不清楚那些情情爱爱,只知道自打阙安来了之后,秦郁之明显笑容多了很多,话也多了很多,两个人气氛不他早看出有不对劲,具体是什么关系他不清楚,但如果真是他猜那个关系,他反而觉得安心。
要真像秦夫人所期待那样给秦郁之找个女朋友,他觉得还不一定能有阙安好。
阙安看上去不着四六,脾性跟一个小孩子差不多,但实际上秦郁之一切他清楚不得了,来了短短半年,就把家里摸得一清二楚,秦郁之习惯癖好,早上喜欢喝粥,晚上习惯听什么歌入睡,他比自己还知道得清楚。
刘管家想到这些就不由自主开口:“别我不清楚,但这大半年,阙安确确实实是对您上了心。”
不是他为阙安说话,他是真觉得,如果有一个人要一直陪在秦郁之身边,和他一起共度余生话,他想不出除了阙安以外第二个人。
秦郁之垂下眸子,眼神里倒映出摆在茶几上药盒。
刘管家自知这些不是自己应管,而且多说无益,只是出于心疼多嘴了几句,收拾了东西,又补充道:
“阙安那边我会看好,少爷您休息去吧。”
两个人无论是冷战还是吵架,都是由他来收拾烂摊子,他已经习惯了。
秦郁之点了点头,却没有动静。
他本来心绪就纷乱像是此刻窗外飞扬大雪,此刻刘管家话更像是踩在雪地上脚印,更添了一丝杂乱。
阙安……
是啊,阙安很靠谱,他一直知道。
但却不能让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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