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剖腹产,现在还没醒麻药,凌黎昕正陪着她。
顾桥眼巴巴地看着里面躺着的小婴儿,整张脸都扒拉上去。
“你看你看,她在打哈欠呢。”
“你这样子真像第一次当妈妈。”
顾桥白了宁弈州一眼:“正经来说,我还一次妈妈都没当过呢。”
“看出来你有多羡慕了。”
宁弈州故意叹了口气:“那看来我要努力啊。”
顾桥刚好想起来问他:“你之前说我身体不适合怀孕,那现在呢?”
“上次你受伤做手术,顺便做了一些切除,现在情况没有之前那么糟糕了,”宁弈州实话实说,“但是这种事,还是要看缘分,你和正常人相比,可能受孕的几率还是没那么高。”
顾桥“哦”了一声:“所以说就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呗。”
宁弈州刮了刮她的鼻梁:“你给我等着。”
“对了,”顾桥这时候终于想起来,“刚才我师哥送我来的时候碰到了凌以枫……”
“知道了,”宁弈州却打断了她的话,“那是路元嘉的事,让他自己去面对和处理吧。”
这边满是生机和喜悦,可楼下却一片愁云密布。
路元嘉刚好赶上见到他心心念念寻找的金晓曼最后一面,而金晓曼临走之前,已经无法开口了,只是双目含泪地看着他,万语千言都只在那一眼里。
路元嘉对金晓曼曾经遭遇的一切全都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所有的后事,全都是凌以枫在忙前忙后。
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
但路元嘉此时此刻,还没能来得及捋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他还沉浸在金晓曼的死亡之中,无法自拔。
杜安琴亲自过来替金晓曼办的出院手续,她当着路元嘉的面,去握住了凌以枫的手。
“好孩子,真是谢谢你,”杜安琴说,“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至今都找不到金秘书的下落。”
她虽然看在路元嘉的份上,来做了这些事,但嘴里的称呼还是无比生疏。
能让杜安琴承认的金晓曼的身份,只可能是金秘书,而已。
凌以枫笑不出来,她蹙着眉说:“我也只是尽朋友的义务,帮元嘉找人而已,现在人虽然找到了,可事情办成了这样,我心里还挺难受的。”
杜安琴摸了摸她的头:“你这傻孩子,人各有命,你已经尽了力,和她非亲非故的,都能把人送来医院抢救,自己掏钱去垫医药费,能做到这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们说了那么久,角落里坐着的路元嘉终于有了点动静。
他蹲太久了,起来的时候腿已经麻了,差点栽一个跟斗,幸好凌以枫扶得及时,就这样她都差点被带着栽倒下去。
幸好最后时刻还是扶着墙站住了。
“谢谢你……”路元嘉粗噶着嗓音说。
“嗨,谢我干什么啊,”凌以枫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去,扶着路元嘉说,“我也就是帮你的忙,不过金晓曼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吗?办后事我是能帮忙,但是……总得有亲人在场吧?”
过了好一会儿,路元嘉才低沉着嗓音说:“……她没有亲人了,我来送她最后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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