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枭将,这只一看就是极品。一直在鸣叫,还不停地纵跳着。好虫不长鸣,这样肯定是生病了。
“延玉可以一试。”
得到皇上默许后,沈延玉挽着袖子,捏住那只紫阎罗耐心地观察。看它腿脚有力,应该不是积食,身上也没有被咬伤的痕迹。等她再仔细看时,忽地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颇有些尴尬。
“回父皇,这紫阎罗应该是体内有暗疾,所以长鸣不已,依我看,这几日用柳树根煎水,放凉了给它泡澡即可。”
沈延玉这话半真半假,什么体内暗疾,其实就是这紫阎罗发情了。不过这话说出来总归还是不雅,她只好换套说辞。
皇上命人去煎了柳树根水。期间问了她一些养蟋和训练蛐蛐的方法。她对答如流,倒是让皇上十分满意。
不多时,一个宫人端着放凉的柳树根水进来了,又将紫阎罗放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它的叫声倒是真弱了些。
“不错,你倒有些法子,”皇上似乎也很偏爱这只紫阎罗,连带着对沈延玉的态度也柔和了很多,“你现在住在何处?”
“回父皇,延玉住在留芳阁。”
留芳阁?皇上倒是忘了有这么个地方。旁边太监轻轻提醒:“皇上,留芳阁在东北角,离这儿一个多时辰的脚程。”
“这附近可有宫殿空着?”
“回皇上,流萤宫还闲着。”太监低头回答。
皇上看向了沈延玉,淡淡地开口:“你今日治好了紫阎罗也算有功,斗促织的日子也快到了,住在留芳阁太远。这几日你来帮忙养蟋,免得出什么岔子。
太皇太后早就提过让你搬得近些。你回去同你母妃说一声,过几天你们就搬去流萤宫吧。”
“多谢父皇。”沈延玉跪伏在地,听声音是感恩戴德,暗地里却是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她的那高高在上的父皇,看来早已忘了她母妃是谁了,连她去世了都忘了。
“德兴,你去安排一下。”皇上吩咐了旁边的太监德兴去办流萤宫的事。
“今日无事,你就先回去吧,过几日德兴会去领你来。”
“谢父皇,延玉告退。”沈延玉行了个礼,就跟着德兴出去了。
烟雾的熏味绕在她身上,久久不散。
下了台阶,那太监德兴向沈延玉做了个揖,耷拉着眼皮子:“咱家是要恭喜五公主了,皇恩浩荡,您这福分可不浅呐。”
“大人哪里的话,不过是父皇垂怜罢了。流萤宫的事,麻烦您了。”她抬了抬手,又往德兴袖子里偷偷塞了一串珠宝。
“五公主是个明白人。”德兴得了好处,微微点了点头,这个五公主还是个上道的,他自然还是要点拨几句。
“公主可记着,流萤宫不远处是奉月宫。”说完这句话那太监就不再多言,只是微微低头向她告辞了。
沈延玉看了看德兴的背影,他刚刚提到了奉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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