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愣了一下,继而想明白她的顾忌,黏着嗓子在宣明珠耳边笑,“自然,不是醋醋你亲眼看着我烧的么。”
自家风景,他怎可能容许被他人窥视去。
只不过当时见那轴中妙女被火舌舔去,明知只是幅画相,他心中亦大觉悔痛,自责不该一时放纵了心臆。
此生只此一回,他再不会将她落诸笔端了,无论水濡火烧亦或丢毁,他想想都不能忍受。
“醋醋。”
“嗯?”
宣明珠秀鼻中曼应了一声,随即警惕地用脑袋顶顶他,“你若成心要说酸话,我可就收拾人了。”
隽雅男子闻言无可奈何地笑,拢了拢手臂,低头道:“我心中有一只野猿——”
他的神情十分认真,并非在说笑,“总想,吃你。可它也有尖爪,总怕伤着你。”
明知他不是故意调情,钻进耳朵眼儿里的低靡嗓音还是令宣明珠心尖悸悸一颤。
而后,她默了一会儿,想起他行那事时,总有无穷的精神与力气,然而他手劲儿那般大,也很少再在她身上留过青紫淤痕。
她便知,他仍有一部分在隐忍。
一面拼命放纵,一面无比克制,两者都在极限,他便在这极限拉扯的暗昧中衣冠楚楚。了解真正的梅长生以前,宣明珠不相信一人的生性会如此矛盾,见到之后,她也只能想到魂色动人四字来形容他。
梅长生,无论他的忍与纵,都让她这个俗人放不开手。
甚至隐隐期待着,他若有朝一日完全放肆,又会是什么样子?
他问她会腻吗?宣明珠怎么好意思说呢,她踏着他用自己真心做成、亲自铺在她脚下的光影交织的锦绣,通往他心门后的幽微世界,门扉之后,是天底下最灵巧的鬼斧神工也做不出的精致榫卯,只为她一人而设,只有她一人能解。
他将自己的心化做一个永远玩不厌的玩具,送给了她。
那种虚渺不在尘世的满足快乐之感,让宣明珠常常错觉,自己与梅长生在一起时,便是个正当玩乐之年的小姑娘,可以什么都不必顾忌。
因为他永远会保护着她,溺爱着她,纵使外面出现危险,她也可以藏进他的心门里,他将门一关,就谁也伤害不到她了。
如大雨瓢泼中的一柄伞。
如绝望之下的一剂药。
又怎么会腻呢?
“你有心猿,”公主微笑着摩挲他的耳垂,“我养着它就是。心猿可归岸,意马亦有缰,它会乖乖听我的话,对吧?”
梅长生目光闪动,这世上有一人,用随口玩笑的一句话,便可消弥他心中全部的忧扰。
她令他的心安在此处。
“嗯,我很听话的。”
途中过金陵,夜泊十里秦淮。
六朝金粉之地,有祀奉孔圣人的夫子庙这等庄穆所在,更多的却是酒家楚馆,绮醉金迷,流传着说不尽的风流佚事。
宣明珠和梅长生带子女停船登岸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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