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时光,不可以如此一笔勾销。
他赌她对自己还有余情。
他想上来拉送傩的手,像从前那样,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将她眉眼间的寒霜化开。
未等触及,送傩蹭足退开一步。
“我不喜欢你了。”
宣焘脸色煞白,僵硬地停在原地。
一句话,将所有侥幸破灭殆尽。
“这话我只说一回,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了。”
送傩未被他的许诺所打动,也说不出那些长篇大论,想了想,生硬地加上一句,“宣无疆,我与你一刀两断,往后不要找我,耽误我事。”
她连一声四爷都不再叫。
宣焘的呼吸突然粗重,赤着目赶上前抓她:“可我喜欢你了怎么办,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送傩,现在我出来了,你别再和我闹脾气,好不好。”
送傩闻言,目光微动,不知因哪个字眼,眼底闪过一点微不可察的水光。
宣焘凭借多年的相处察觉出来,沉水般的眸光更恳切:“我都改了……”
往后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做了。
往后我会好好待你,再不浑了,还不行吗?
下一瞬,那只手被一撅一推,未看清送傩如何出手,宣焘但觉手臂被扭得欲断,人不由自主向后跌出五步远。
后头其中一个侍卫下意识向前一步,被另一个拦住:“咱们只管看着这位爷不出乱子,这种打情骂俏的事,别插手。”
先前那个听后啧一声,打情骂俏?他看着那位女捕快下手忒重,可倒像寻仇的模样呢。
被推挡开去的宣四爷,不可思议地捂着生疼的臂膀,目光隐忍看向送傩,两道青筋爬上他的额角。
像方才那样对人低声下气,他是第一次。
送傩对他动手,也是第一次。
从前,无论在隆安寺还是护国寺,他想要她做什么,她那样柔顺,从未拒绝过。
渐渐的他便忘了,送傩原是个武艺高强的姑娘。
忘了她翅膀很硬,想飞就能飞,忘了原本,她是不必陪着自己困在笼子里的。
一种自惭无力与于心不甘交织着烧上他的心,宣焘的臭脾气上来了,再次快步走过来,将腮骨咬得棱棱,心说你乐意的话就一剑劈了我,我宣四躲一下,名字倒过来写!
袍履将近,剑光一闪。
一寸寒锋出鞘又入鞘,不是人眼所能看清的速度,宣焘一缕鬓发已被斩断。
送傩竟真出剑。
从颈间一擦而过的凉风,生生逼停宣焘的脚步。
他设想过见到送傩的种种景象,唯独怎么也没想到,她敢对他出剑。
“你我,如同此断发,很难以理解吗?”送傩眉心微蹙,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不耐烦的神态,眼看东边的那轮朝阳将要破云而出,道声“你走”,一个余光都不再分给他,转身回衙。
林胜男已将顶头上司的规矩与她说得很明白了,她不想迟到,更不想给人留下她这个人处理不好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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