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吗?那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是时候?
宋安年的视线在杨上臣的脸上流连了一瞬,毫不停顿地转身离开,上了车。
不拖泥带水地干净利落,是宋安年的风格。
杨上臣在他眼里,好像成了迫不及待想要甩掉的麻烦。
夜色里,杨上臣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他抖着手从兜里掏出来烟,打火机捺燃了烟,烟雾缭绕的,他缓缓在马路边上坐下来,想到了宋安年当年坚定又专注的说“我不怕”时候的样子,鼻子一酸,险些落下眼泪来。
宋安年请假了,请假一周,理由是生病,单位派出幸梦瑶拎着果篮以表慰问,并希望宋安年可以早日康复回归岗位继续为国家为社会发光发热。
但这不由宋安年做主,他一般不生病,好几年没生过病了,一生就停不下来,昏昏沉沉地烧了大半夜,早晨冷得打寒战,现在将将过十一月,这么冷是不正常的,他踉踉跄跄地从柜子里翻出体温计。
40。
一个恐怖的体温。
本着适当发烧身体可以自愈并能提高免疫力抵抗力的原理,宋安年洗了澡,喝了不少热水,请了假,送走幸梦瑶,倒在床上休息。
他很久没这么安然地休息过了,他不知道躺在床上看十点钟的太阳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凌晨两点的北城是何模样,宋安年像是一台定时定点运作的机器,只不过此时进入了休整期。
晚上再醒来的时候,体温降到了383,肚子里空得令人难受,他起床在厨房随便煮了点速冻水饺,吃到一半接到了宋胥年的电话。
“你生病了?”
“幸梦瑶告诉你的?”幸梦瑶是宋安年高中的学姐,大两届,后来经不住宋安年接连跳级,幸梦瑶中间考研两战才上岸,现在在研究院,宋安年还是幸梦瑶的前辈。她开朗活泼的性格很受老爷子喜欢,还在他家蹭过不少饭,幸梦瑶很喜欢宋胥年,特别是宋胥年一本正经地回应她的黄腔。
“嗯,”宋胥年距离成年不远了,嗓音低沉,“盛嘉书说要来看你。”
“不用了,”宋安年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台上的几盆兰花,咳嗽了几声,“晚上冷,你们明天还要上课,让小书多穿点,他身体不好。”
宋胥年低低地“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宋安年默然很久。
他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外界很多事情都充耳不闻,同个圈子的二代他自然也不关心,吸引力还没有一个成功的实验大。
但杨萧和周时旬的事情闹那么大,宋安年再充耳不闻也还是多少知道了点儿。
杨家非常反对同性恋,因为杨萧和周时旬的恋情没能成功反对,杨家父母连儿子都不要了,可能是抱着反正还有杨上臣,少一个,还有一个。
可是现在杨上臣也
宋安年很佩服周时旬,他没有那样破釜沉舟的勇气,他也不想杨上臣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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