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铎宠了女儿半辈子,昨天她哭得痛彻心扉已经够让他心疼,今天怎么也不想再看到那长睫上沁着晶莹鲛珠。
他清清嗓子尾音低沉算是应下,转眼瞟向对面房间,“去看看奶奶吧,她已经醒了。她很喜欢你。”沉家男人都不擅于表达情感。而且他再如何回首也回不去当年八岁时的那般心境。当他想起一切都坦然的时候也就是一切都放下的时候,所以也只能依靠妻子和女儿同母亲重新建立亲情。
沉铎是言出必行的人,他说不会再动手就不会。再则沉安安很喜欢沉月,听说她醒了便立刻起身要去看她。
鹅黄色裙摆随着她走路的姿势飘然,露出两条细长笔直的腿。衣服是回到营地之后换的,沉铎身在军中见惯了沉稳,他生活中的所有娇嫩色泽都是小姑娘给的。
修身连衣裙勾勒出她的盈盈腰身,他情不自禁抬了抬身子,想将她倩影完全照进眼里。
蝴蝶飞到门口之后又落在一处回眸看着屋里两个男人。动动嘴让唇角放松露出一个微笑又翩然飞走。
“爸。”
房门关严,沉初又喊他一声,挺着虚弱无力的身体下床。
他和沉铎身高差不多,当年仰视的男人如今同自己齐平。可他是采了人家女儿清白之身的罪人,自然不能如此理直气壮。沉初动了动喉结,看了看父亲慢慢跪在地上。
眼神从跪下那一刻开始就寸寸下滑,只盯到地面,并没发现自从女儿出门去开始就平静下来的目光。“起来吧。”
父亲语气太过平静,竟让沉初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他如果打自己骂自己,倒是可以一直保持硬气死不松口。他就是想要安安,从她十几岁少女身材初现玲珑姿态开始他就觊觎旖旎风光,渴望她的冰肌玉骨。直到要了她才知道那种温软包裹坚硬的感觉有多痛快淋漓。
越是刚强如铁的男人越需要女人的柔情软化,只有绕指丝柔才能释放他无处可匿的狂暴。
“我要安安,不给她你就杀了我吧。”他不肯起来,生怕父亲下一句说出什么自己无法接受的话。
“呵......”沉铎双手插进口袋,漆黑的眼仁里寒光一晃,弯下腰身睨视他。“你不是已经干了混蛋事吗?”
双眸望向窗外,贴在他耳边,锋利的双唇碾蹭,“我本来是想阉了你的。”
沉初浑身猛地一抖,又听到他说:“你就这么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的东西?不如我帮你清静清静。”
“......”沉初不说话,头上泌出一层浮汗。
他当年来到墨城接替的是沉铎的位置,行事手段残忍暴虐,比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可面前的男人是他童年起便仰视崇拜的对象,自己开枪或是格杀都尽数来自于他的教导。所以不管自己变成什么人,都依然有股原始的恐惧。
“起来。”沉铎看着他流汗,甚至手都开始往中间移动。“刚才不是挺他妈厉害吗?还敢亲她。”
“爸。”
这又是个涉及安安的问题,怕也要直言不讳,他心一横手捂上胯间挡住,这也是他不能松开的地方。“当年外公就没这么难为你。”
干咽几下,“因为他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这是继他带走安安之后第二次忤逆自己。
“起来!”
沉铎不愿意看他斜着眼又捂着裆的样子,忍住没踢他一脚吼着:“舍不得那根东西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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