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负师父相授。”
“何言无用!”在梅行思眼中心里,他宝贝徒弟就是最棒的,无人能与之相敌,遂宽慰她说:“学海无涯,难道医海有岸?”
他喝了口茶,道:“病人在何处,你明日引我前去,我倒要看看是何奇难杂症。”
慕云卿眸光一亮,拉过容锦推至梅行思面前:“病人在此。”
四目相对,那两人的脸色都难看至极。
“他?!”说着,梅行思将头往旁边一扭,小孩子似的:“他方才险些杀了我,我才不给他看呢,死了正好!”
“师父!”
“不给看不给看,说什么都不给看。”梅行思双手拢在袖中,最后索性将整个身子都背了过去。
“师父,他是卿儿未嫁的夫婿,您怎能不救啊?”
“什么?!”梅行思猛地起身,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非粗心大意之人,方才观其二人相处之状便隐隐猜到他们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只是没有想到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在梅行思看来,这世间男儿哪有配得上他那宝贝徒弟的,是以即便容锦龙章凤姿,身为天潢贵胄,梅行思也依旧有种自家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捂着心口颤颤巍巍的重新坐下,梅行思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自来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慕云卿与容锦实属私定终身,这会儿见自家师父备受打击的样子,不免心虚,语气愈发和软:“师父……卿儿求您了,您……”
话未说完,却被容锦打断:“卿卿无需求他。”
他握住慕云卿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坚定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这病不会伤及性命,纵然不去理会也无大碍,况你亲眼得见,只要你与我同在一处,便不会病发。”
“可是……”
“没有可是,难道卿卿会弃我而去吗?”虽是假设,容锦的语气也明显不对劲儿。
慕云卿知道自己说什么会让他安心,只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咬牙面对,遂垂眸,低声道:“容锦,生老病死,绝非人力可以扭转,倘若有朝一日我先你而去,你要如何捱过那每月的噬心之痛?”
她说的是“先他而去”,而非“离他而去”,言下之意便是,非死,不离。
因此,容锦并未不悦,反而笑了,声音悦耳,泠泠醉人:“卿卿若去,我必相随,何谈受噬心之痛所扰?”
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卿卿要出门啊,那我也与你同去”,而非舍弃性命,黄泉碧落伴她左右。
慕云卿听得惊心,根本不敢去想前世自己死后他究竟是何种结局。
再说梅行思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虽有些怀疑容锦是不是拿这花言巧语哄骗了他的傻徒弟,却也当真不忍心让慕云卿为其忧心不已。
再一则,他对容锦的病症属实有些好奇。
略略沉吟,梅行思故作高深之态,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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