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嘴臭,滚远点”,话音未落,她张大嘴,冲他用力“哈”了口气。钮度差点没把她扔出去!
念及他不远万里,不顾形象,她的心软得像棉花糖,哪里还得空生气。
司零主动说:“那天……费励送我回家,是他接的电话。”
钮度知道她在说什么,但逻辑不太通。他简单理了理,问:“你在外面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困了,他就把我背回去了。”
钮度动作一顿,重复一遍:“他背你回家?”
司零“啊”一声,算是答应。接着她觉得他眼神不太对了:“男朋友?”
“不是,就是……朋友。”迟疑的时间里,司零在想,要是那家伙知道她这样轻描淡写地称他为朋友,他一定很生气。
她与费励是不分你我、紧密无间的袍泽情谊,她可以把命交给他,没了他,等于斩断她一条臂膀。
可这犹豫落到钮度眼里,就不太正常了。昨晚在巷子里,他认出费励了,他的声音还颇有辨识度。他可没忘记费励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神。
钮度:“知道了。”
司零:“你知道什么了?”
他不再理她,专心刮胡子。
赶上早餐时间的尾巴,餐厅里剩的不多。她跟他一起吃过很多次早餐,但总觉得这次不一样。
“吃完我带你去买衣服。”司零说。
钮度:“为什么?”
“你总不能这几天都穿这件吧?”
钮度慢慢抬头看她:“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在北京再待几天?”
“那你要去哪里?”她迫切地看着他,似乎怕他马上要走。
钮度立马没了脾气:“回香港,看看妈妈。”
每次他念“妈妈”,她总觉得他像个没长大的男孩。他一定很爱他妈妈。
“哦,”司零拿叉子乱戳面包,“什么时候走?”
“明天。”他答得干脆利落,没一点不舍。
“可是我还有一周多才开学呢。”且这次朱蕙子也去,她得和她商量时间。
钮度本来想说“关我什么事”,还是作罢:“你可以到香港待几天,阿星会很高兴见你。”
“算了,不打扰你们一家相聚。”那块面包快被司零戳得不成样子了。
他们真像一对闹脾气的小情侣。
司零说:“吃完饭,你先送我回趟家。”
“干嘛?”
“化妆嘛。”
钮度抬头,她连口红都没上,看着气色是有些差。他微讶:“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注意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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