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将心意藏了一生啊……
……
航班夜发朝至,起飞后不久旅客们都陆续入眠,两人也不多聊,戴上耳塞就睡。天光亮起时朱蕙子先醒来,她揭开一点舷窗往外看,用手遮住多余部分,为了不让熟睡的乘客刺了眼。
目力尽头,旭日缓缓从云海下升起,犹如一只历劫归来,就要飞升上神的火烈鸟。
“醒啦?”
听见司零说话,朱蕙子回了头,冲她一笑:“吵到你了?”
司零摇摇头,看了眼手表:“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
朱蕙子阖上舷窗,主动问:“你打算回家里来吗?”
司零知道她的意思:“之后再说吧,钮度说得对,我们现在没有太多精力来应付家人。”她深吸口气,又说:“而且,我爸也不那么愿意。”
“司叔叔?为什么?”
“或许是他和我相依为命惯了,要是突然多出那么多亲人来爱我疼我,他会不高兴的,”司零笑笑,“虽然他不说,但我看得出来。”
朱蕙子差点喷笑:“想不到叔叔竟然还是一个女儿奴!”
“你呢?回学校之后,打算怎么做?”司零也问她。
朱蕙子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她往后一窝,闭上眼:“不知道,那是他爸爸,他再恨我怨我都是应该的。”
司零说:“到现在我也没有好好跟他谈过,回去之后我会去找他的。”
朱蕙子突然想起来:“那钮度呢?他真的没什么?”
“钮度和言炬不一样,他比言炬年长,比他成熟,比他看过的险恶多太多,”司零低头一笑,眼带心疼——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其次,他太爱我了——我并不是说言炬对你的感情不够深,而是……”
“我知道,”朱蕙子抓住她的手,“你和钮度,比普通情侣的感情要深刻。”
钮度先她们到以色列,早早就候在机场。朱蕙子没想到的是,钮言炬也来了。
一见面,他就帮朱蕙子擦掉了眼角的眼屎。
朱蕙子:“……”
“别看了,走吧。”钮度拉着司零的手走了。
上车时,司零问:“叶佐呢?”
“现在才几点,除了我,谁舍得起这么早接你?”钮度敲敲她的头。他是真的把叶佐当兄弟,而不是下属或随从。
从机场出来上了高速,司零把窗户开到最大,迎着特拉维夫的海风呐喊:“哇啊啊——以色列!我又回来啦——”
“小点声,有人看你了。”说是这么说,可他却没半点真心阻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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