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嘴角似有黏稠的液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整个人好像快死了一般,但是她知道,她不会死,也不能死,她都从一线天出来,怎么可能会死呢?
“主子!”
晋墨惊叫了一声,纵身一跃,接住忽从马上摔下的弦月。
“主子,你怎么了?”
晋墨拍了拍她的脸,粘稠的液体粘在手上,右手搭在弦月的脉门上,眉头皱起,将她抱了起来。
“晋墨,我难受。”
弦月看着晋墨焦急的脸,白花花的,似有无数人人影重叠,低低的叫了声,手一软,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也跟着晕了过去。
好痛啊,真累啊,怎么会这么痛这么累呢?凤国信阳殿,恰逢暮春时节,满枝的梨花盛开,落了一地的芬芳。
清泉喷涌,水鞋缭绕,蝶儿翩翩,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十分的热闹。
自然的热闹透着死寂,偌大的宫殿,走廊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一路风尘,不分昼夜快马加鞭,将最少十天的路程缩短到了八天,如墨般的黑瞳隐隐可见血丝,脚下的步子如飞,身上紫衣也染上了匆忙,饶是如此,却依旧丝毫无损于他的高贵雍容。
入了信阳殿,才发现门内有太监守着,仰头看到兰裔轩,先是一愣。难道这就是殿下等候的兰王?当真是气质如兰,清华无双,难怪王上会嫁给他,也就只有这样的气质雍容的公子才能配得上他们公主。
“带我去见你们殿下。”
王喜愣愣的回过神,躬身行礼,就走在前边带路:“我们殿下已经等驸马很久了。”
王喜低低的道了声,尖细的嗓隐有几分感伤,叹了口气,两人到了信阳主殿,王喜小心的将门推开,转身对兰裔轩道:“殿下就在里边。”
兰裔轩推门走了进去,宫殿很大,摆设简单,却十分精致,一桌一椅,清理的十分干净。
“轻痕,是兰王来了吗?”
那声音,是极其虚弱的,淡淡的,悠远如山谷的回音,似真似假,没有一丝人气。
“兰公子。”
云轻痕听到脚步声,掀开珠帘,隔着珠帘,兰裔轩终于看清了床上的人,睫毛微垂,布满红血丝的眼眸惶恐担忧一闪而过。
接到使臣的信笺,他曾想过凤久澜的病情,可现在亲眼见到,才发现他的病情比自己想象的严重太多,想到弦月,他甚至有种心慌的感觉。
床上躺着那个人,脸色已经不是苍白二字可以形容的,可那嘴唇,却是极红的,像是上了胭脂,放在锦被上的双手,透明如水晶,可以清楚的瞧见上边暴露的青筋,形销骨立。
上次磐城相见,他虽然虚弱,却不至于如此,兰裔轩盯着凤久澜的模样,竟觉得自己不敢眨眼睛,仿佛只要片刻的功夫,床上的人就随风而逝,永远的消失不见,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悬着一口气,仿佛就是在等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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