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夏桃也是习惯了他的走神和不善言语,自己发现一边的热水壶早就空了,正想问,身边就传来低低的男声,“我来吧。”
常安侧眼去看,耳廓动了动,不知所起的凉意缠着,但是耳边却升起来一阵潮热。
没能降下来。
他朝关寒看去,看见立领的大衣遮住了他的嘴角,轻飘飘地挂在身上,凉意透过衣服,感觉掩盖不住的冷。
寒凉的眼,冷硬的线条,即使是俊美,也让人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暗色的衣,隐在光亮找不进来的房里,慢慢昏暗着一片,但他却,看得那么清楚。
湿冷的气,明明充斥着整个房子。
每个角落里。
常安睁着眼,隔着不远的距离,没有眨眼地看着。
夏桃吓得小小地啊了一声,拍着胸脯不好意思地说着抱歉,自己便乖乖地坐在了小小的老沙发上,示意他过来说说话。
常安点点头,就要走过去。
却被拉住了手腕,是比他更苍白没有血色的手,看着没有什么不对劲。
他让他等等。
常安张开了嘴,却移开了视线,低着头,“你......”
他回身去穿上了拖鞋,却没有见到关寒的身影。
“关寒哥说他出去买点东西去了,等会儿就回来,”夏桃跟他解释,搓着自己的手心,取着暖。
出去?
他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房间,寂静的角落里,是不是会有那个人在。
在肆无忌惮地看着他们。
无声地,安静地,像是监视。
常安地头喝了一口水,掩下了自己眼里情绪。
“小常哥你这屋子真冷,是习惯了吗?怪不得不怕冷。”
习惯?
环顾周围,家具发着冷调的暗光,阳光始终照不进来,暖气也早早地停掉了,四周,只有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的凉,和如今冬天的刺骨的冷。
“可能是吧。”他说。
夏桃迟疑地看向他,不死心地碰了碰他哒在一旁的手背,然后被预料当中地被冻得缩了回去,叫着,哪里是可能啊,就是了。
常安的听见话,手被触碰的瞬间,一抖,手背上青筋跳动——他想缩回去。
夏桃的手,是烫的。
像刺。
他失神地看着自己的手,夏桃吵吵囔囔的声音在一边说着,但是他却在想着。
为什么?
又是一个为什么。
夏桃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说让他多穿一点,有点精神,不要整天病恹恹的。
肩,隔着两层单衣,隐隐发烫一样。
他的不对劲和日常的阴沉混在一起,夏桃没有察觉,一如既往地说着叮嘱他的话。
明明他比她大,但是夏桃却更像一个年长者。
走的时候,夏桃拉住了他的衣角,朝他说,“小常哥,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怕。”
黑色的眼里,隐隐的是对他的关心。
即使他只是一个相知半年的陌生人。
这话说得奇怪,不明不白,静静地,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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