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呼吸。
“我倒没想到,你真是个不怕死的。”柳音冷笑着道,“手脚绑了,还敢咬人;如若不然,我干脆叫人来把你这满口的狗牙拔了。”
“你……你……”宗锦好半晌才止住咳嗽,气若游丝道,“有种你就来……”
“呵,这我还是不会做的。”柳音道,“没了牙多难看,留着你还有什么用?你可知道你今日咬的人是谁?”
“……是杂鱼……”
“那可是上官上将军的族弟,今日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伤了他,他定会把你大卸八块。”柳音道,“也就是在我这儿,他也不好说要了你的命……说起来你是不是还得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宗锦喘着粗气,悬挂在半空中,垂眼看柳音。
他半晌没说话,柳音也十足耐心,不急着要他回答,接着道:“像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刚来脂云楼,哪个不是要死要活,成日想着要跑。可骨头再硬,打着打着总会软的;我知道你想什么,‘大不了就是个死’?我三十两银子花出去了,怎么可能让你就这么死了……我得回本啊。”
“……”
“你今晚就在这里想清楚了,要么好好接客,少受点罪,”柳音道,“要么你就在这儿吊着,他们俩每日就负责伺候你,倒你想明白为止;你觉得如何啊?”
这话用问吗?
宗锦是惜命——尤其是死过一次的人,好不容易能继续活着,还遇到了钟情的家伙,自然是想好好活着——可若是想惜命,就得委身去伺候人,就得受尽屈辱,那不如不要了。
——对吧,赫连。
他艰难地张开嘴,嘴唇蠕动着,声音干涩如砂砾摩擦,半晌也没能说清楚一个字。
柳音笑眯眯地用烟管的中段,拍了拍他的脸:“现在认错,我还可再宽容你一次。”
“……”
“嗯?”
宗锦忽地奋力往前倾,接着一口唾沫喷在了柳音脸上:“……呸……滚吧。”柳音的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
被卖到院子里来的,没几个会乖乖听话的,但也没几个人不怕柳音。即便那些个小杂碎,想着法子跑,什么绝食威胁,什么求恩客赎身,什么都做;可从未有人像宗锦这样,说是挑衅都太客气——宗锦就是在她的面子上吐了口唾沫。
“……好,既然你不要命,”柳音道,“这三十两银子我便也不要了。”
“哈……咳咳……咳、咳咳……”宗锦想笑,但才刚咧嘴吸气,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宰了你太便宜你了,也脏了我这地方。”柳音彻底无法摘下了她余裕从容的面具,眼神狰狞骇人,“放他下来,拖到禁闭房去。……记得生好火。”
她说着,半捂着脸朝别的地方走去,轻巧扔下一句:“叫老李过来收人,二两。”
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宗锦全然不知。
他也没有心思去考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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